他抿了抿唇,從中間取下圍裙,然後伸手繞至她的胸前,替她繫上,並在她的後腰打了個胡蝶結。
固然對廚藝還不熟諳,可她繁忙的身影,竟讓他那麼沉淪。
廚房本該是女人的六合,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是他這一年多來對米若的印象。而現在,這個在廚房內繁忙的女人,是他料想以外的。
“是嗎?”米若怔然,卻不再發問。
她蹙眉看向他,厲焱微微抿唇,說道:“她和你一樣,都是駱淵的學妹,你們相互熟諳。”
嚥下那塊排骨,他放下碗筷,很誠心腸說:“對不起,米若,關於仳離的事……”
說到這裡,他微微俯低了身子,去細心看她臉上的神采。
方纔內心還感激他為她出頭幫她得救,現在真是恨死了他!
門內冇有迴應,他又敲了幾下,還是冇有回聲。因而,他悄悄轉動把手,推開寢室的門。
厲焱始終冇有分開廚房,一向立在她身後一米的處所,倚在櫥櫃旁,就如許悄悄地凝睇著她。
米若羞得麵紅耳赤,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回身就走。
厲焱坐下,夾了一塊黑糊糊的東西放入口中,一口咬下去,這才嚐出來,她做的是糖醋排骨。隻不過,固然賣相丟臉,味道倒是不錯的,脆香滿口,酸甜適中,還算甘旨。
米若點了點頭。他說得對,失憶獨一的好處,就是冇了豪情上的承擔,心也就不會像之前那樣累,或許這對她來講,何嘗不是件功德。
厲焱有些失神地看著她,隔了好一會兒,暴露一絲不易發覺的苦笑,說道:“嗯,用飯吧,彆想太多了,她那樣說就是想要你不高興的,你冇有需求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她也夾了一塊排骨,目光瞄向彆處,咬了一口,俄然也感覺明天燒的排骨有些酸,大抵是醋放多了的原因。
想到這裡,他不由自主地邁上了樓梯,站在主寢室的門口,悄悄敲了敲,“米若。”
氛圍突然冷卻下來。
厲焱俄然冷冷地打斷她,“你不是說不想記起來之前的事嗎?有些事不曉得的話會更好,如許對你而言,何嘗不是件功德。”
“固然很獵奇你究竟是如安在短短半個月內學會了烹調,但我曉得問了也是白問,我真的很不測,你竟然會做糖醋排骨,看起來,這半個月還產生了很多我不曉得的事。”他的口氣中有些自嘲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