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你不信賴,如果你不信,那就親眼看看我是如何被你逼死的!”
“你……”不知怎地,他嚥住,話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厲焱眼中瞳孔猛地一縮,反應極快,木簪掠過他的手臂往前麵劃去,再一個側身就扣住了米若的手腕,將她死死抵在了石壁上。
打不開,讓駱淵內心起了疑,拍門聲的節拍快了起來,“米若,你冇事兒吧?快把門翻開。”
她五指緊握住刀柄,本身也不曉得本身如何會有如許的勇氣,木簪的尖頭部分被她死死抵在胸脯上,已經有一小部分刺入了瑩紅色的肌膚裡。
明顯,駱淵也聽到了屋裡的動靜,心頭更加不安了,“米若,你等著,我頓時找人拿鑰匙來開門!”
厲焱翻開門,駱淵較著一愣,而後則是憤然說道,“是你?你來做甚麼?米若呢,你對她做了甚麼?”
直到在某個繁華喧鬨的街道,被周遭的人流撞到,他纔回過神來。
厲焱不聽,隻說本身的,生硬蒼茫地看了看米若,“米若,不管你信或不信,這輩子,我隻想要你一個女人……”
他如何也不會推測米若會做出如許的決定,她竟然想要殺他?!
厲焱還是自覺地往前走。
厲焱見到她的模樣,還是笑得很冷,“恰好趁他在,我們一起出去把話跟他說清楚。”他的意義,是籌算明天就要帶米若回南城了。
他陰沉著臉,不成置信地瞪著她,“米若,你想殺我?”
好似如許的她,讓厲焱真正體味到了甚麼叫驚駭。
就剛纔米若的行動,厲焱完整信賴,她有他殺的動機……
安昕鎮他不熟,可他不找誰、不問路、不看方向,隻是走,一步步地走,走到那裡都不轉頭。他眼裡閃現的老是米若那張仇恨非常的臉,另有她拿著木簪刺他的模樣。
是如何走出這間房,是如何走出這棟宿舍樓,又是如何走出孤兒院,他都健忘了,復甦時他發明本身正在陌生的大街上漫無目標浪蕩,舉目都是倉促掠過的陌生人。
心口猛地一抽,厲焱捂住的不是手臂上的傷口,而是本身的心臟,胸口大口大口喘氣不已。他往前跨了一步,米若防備地瞪視著他,木簪再次被她高高舉起。
厲焱慢悠悠地向她走來,他的身上仍然劃一,一點兒狼狽都不見,和她身上的破衫爛縷構成了光鮮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