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淵見她脆弱到不堪一擊的模樣,難過地閉了閉眼,複又展開看向厲焱:“你都把她害成如許了,還感覺不敷嗎?是不是非要把她逼到走投無路的時候,才肯罷休?”
不一會兒,大夫又來做第二次查抄,細心扣問了米若的環境後,得出結論說,能夠米若得了挑選性失憶症,厲焱聞聲這個動靜,氣得渾身發顫。
坐在空空如也的病床上,他伸手去摸了摸床中心,溫度已經散去,冷冰冰的,枕上有兩根烏黑的頭髮,他拾起,怔怔地看了一會兒又忽地一甩手拋棄。
他顫抖起來,一股莫名的情感在內心翻攪著,難以自抑。
她,真的健忘他是誰了。
“駱淵……”米若拉了拉駱淵的衣角。
厲焱眼睜睜地看著駱淵抱著米若分開,穿太長長的走道,一向到絕頂的樓梯處才停下,然後目送他們倆的身影消逝在視野裡。
如果還是一天前的米若,剛纔……她不會有那般反應,就像是昨晚,即便再活力,她也會有普通的心機反應,但是,剛纔,她身上冇有。
米若吸了吸鼻子,神情滿滿都是對駱淵的依靠,“嗯,我好餓,好想用飯哦,我想吃燒烤,吃孤兒院內裡那家特性牛肉麪,哦對了,另有胖徒弟做的瓦罐湯,你帶我去嘛……”
他長歎了一口氣,閉上眼時腦海裡閃現出米若仰著小臉對駱淵說肚子餓的畫麵,然後俄然那畫麵一跳,轉到昨早晨見到他時,她那雙烏黑清澈的大眼睛裡透出來的神采,冇有半分依靠,倒是砭骨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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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焱不甘心腸向米若伸脫手,想要把她從駱淵身邊拉開,但是他這個行動卻更惹來她的害怕,她揮開他伸來的手,“你走開!不要過來!不要碰我!”
厲焱手指攥緊了又鬆開,然後彆開臉說道:“明天我不想把事情鬨大,滾吧!但是,不要覺得我就如許放棄了,總有一天我會把你要返來的!”
無庸置疑,他,恰好就是米若挑選健忘的阿誰部分……
厲焱發狠地問米若,“米若,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他煩躁地從褲子口袋裡摸出煙和打火機,剛想撲滅,麵前一個“緊緻抽菸”的佈告牌提示了他,這裡是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