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瑞雪出聲喚住他,伸手撿了兩個包子用油紙包了遞疇昔,“辛苦你傳信了,這包子路上吃吧。”
旺財正盯著那白胖的包子流口水,一見瑞雪起火,立即縮了肩膀,謹慎翼翼答道,“公子隻讓小的送信來,小的也不知公子去處?”
瑞雪在圍裙上擦了手,伸手接過,又請他到桌邊坐,旺財卻隻恭敬站在一旁,連道不敢,瑞雪也不勉強他,抽出信紙細看,七八行大字,龍飛鳳舞,好似隨時都會破紙而出普通,看著就帶著那人的張狂。
她正頭疼,如何也找不到眉目,就聽門外有馬匹嘶鳴,緊接著錢黑炭就跑了出去,一見中人都在,就笑道,“老闆娘,家裡來了客人拜訪,掌櫃的讓我來接您歸去。”
瑞雪在一旁聞聲,部下的刀就停下了,細心盯著石頭打量半晌,剛纔那小廝除了比石頭白些胖些,兩人的五官長相倒是真有八分相象,而那小廝又是跟著紅衣公子,莫非…
瑞雪讀完,直覺心頭火起,“啪”得一聲把信紙拍在桌上,怒道,“你們公子人呢?”
“石頭,你可見過楚家二公子的模樣,他是否愛好穿戴紅衣,手裡常拿著描金扇子?”
瑞雪的眉頭死死皺著,內心極不舒暢,不必再猜,那與她盟誓的紅衣公子,就是楚家二少無疑,怪不得那日他呈現的那般偶合,並且開口就叫趙豐年病秧子,本來早已對她家之事瞭如指掌。
再說,瑞雪在船埠上,忙著切菜、蒸饅頭,籌辦午餐,順帶再包上兩籠屜包子。前幾日蒸的那噴香的大包子,不但俘獲了沛水幫統統人的心,連帶船埠上一眾過客、商店管事、車伕、小廝等等,都垂涎不已,第二日就有人找上門來買包子,她和張嫂子試著賣了幾日,竟然日日都能賣出六七十個,她定了四文錢一個,倒也能賺回一半的利潤,算是給鋪子裡又添了個不小的進項。
趙豐年聽得詩詞之事,就皺了眉頭,“田蜜斯曲解了,上元節那兩首詩詞並非鄙人所做,乃是昔年遊曆之時,偶爾聽得,此事前些光陰,鄙人已經同田老爺詳說清了,以是,恐怕要讓蜜斯絕望了。”
趙豐年淡淡掃了她一眼,“那就請田蜜斯搬一座金山銀山出來,自有高人奉上兩百首,鄙人學問陋劣,自問冇那本領,少陪!”
“二妹!”聽得mm越來越無禮,田荷也急了,恐怕傳到屋裡,“二妹,不要失了禮數,不然先生說與爹爹曉得,我們今後就再也出不來了。”
“賣進大戶人家?那不就是賤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