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害臊的掐了趙豐年一把,“你看你,都把嫂子嚇跑了,我是懷了孩子,又不是變成紙糊的。你作何這般謹慎翼翼?”
趙豐年把手裡的吃食放上車,笑道,“一會兒再去采買些吃食,多擺兩桌酒菜,大夥兒都熱烈一下。”
雲二嬸說一句,瑞雪就點一下頭,一一記在內心,固然她感覺有些說法並不科學,但這都是老輩人的經曆,如果無毛病安康,她也臨時信賴看看。
“那你和先生如何都神采不好?”
瑞雪想起之前趙豐年病重,她那般彷徨無依的日子,也流了眼淚,趙豐年出去見了,倉猝問她但是那裡不舒坦,一貫清冷冷酷的人,俄然這般模樣,倒也少見,張嫂子詫異過後,就替瑞雪歡樂起來,告彆回家,讓了處所給他們伉儷說話兒。
高福全遊移了一下,小聲道,“先生,俺家翠娘懷黑子的時候,我也是這般說,但是丈母卻說,前三月胎不穩,不讓多張揚,過了三個月才準道賀。”
這下連瑞雪也撐不住了,撲哧笑出聲來。都說表麵清冷的人,內心都藏著一座火山,這不,誰能想到整日板著臉,連個笑模樣都少的人,在老婆跟前是這般小意疼寵?
待馬車回到村裡時,已是天時過午,作坊裡剛吃過飯在安息,見得店主返來,世人都迎上來幫手拿東西。
瑞雪還冇等說話,趙豐年卻道,“你姐姐懷了身子,今後不能去鋪子了,你行事走路也都謹慎些,彆傷了她。”
趙娘子有孕,這但是個大事兒,不到一日,全部雲家村就都傳遍了,誰不曉得趙先生身子不好,如果趙先生有個好歹,趙家這麼大的家業,說不定就落到誰手裡了,但是現在趙娘子懷了身子,不管生的是兒是女,這份家財她都攥得穩穩的,再也不怕那個惦記了。
趙豐年心底惱火,不肯同他分辯,扭身想要避開,卻又被吳煜抓了衣袖,他一把摔開,低聲說道,“這事不是你能參與的,彆讓你姐姐悲傷!”
吳煜應了,還想說話,見得趙豐年臉上冇有憂色,就皺了眉頭,眼裡閃過一抹厲色。
雲二嬸長長舒了一口氣,拍著胸口,又歡樂起來,“這可太好了,女子啊,就該生個孩子纔算有依托,今後你要多吃多睡,萬事不能操心…”
兩個男人站在車尾,小聲的提及了當爹爹的經曆,羞得瑞雪趕緊鑽進了車廂,他們才驚覺過來,這是在大街上,趕緊收了話頭兒,轉戰各個鋪子去買東西。
趙豐年任她掐著,擺佈那小手細細的,掐著也不疼,反倒說道,“你細心手疼,明日把書院裡的戒尺拿返來,你再想打,就用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