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二嬸子嘴皮子也利索,見得人多,更要把是非曲直分辯個明白了,“孩子管她叫一聲娘,管她夫主叫親爹,她養著、服侍著就是應當,誰家女人在家時候冇學過女戒、婦德,偏她掉了錢眼兒裡了,養自家孩子還向彆人要錢,虧她如何想出來的。這事放在誰家也不能允啊,這劉七娘冇拿到銀子,就惱了,把孩子光溜溜扔到自家炕上,把我們大夥給孩子做的衣衫,被子,另有滿月時收的小金飾都拿了返來,更可愛的是,那孩子親孃歸天時,留了塊玉佩做念想,也被她給偷返來了,的確太無恥了。如果她常日對孩子好,這些東西,我們就當買個心安,就當劉家實在過不得日子了,孩子光著屁股冇衣服穿,我們就當佈施了,但是,”
雲大伯比這裡正年記要小一些,以是,搶先拱手施禮,口稱,“劉老哥,可有些日子冇見了。”
劉家幾個嫂子被這麼一恐嚇,腿就有些軟了,回身要回屋去擼孩子身上的金飾,劉七娘倒是霸道慣了的,大聲罵道,“我嫁了錢家,她就是我閨女,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我們錢家的東西,我想送人就送人,你們算個甚麼東西,竟然敢管我?”
話還冇說完,劉七娘幾個嫂子就趕了出來,這個喊著,“你們是甚麼人,憑啥搶我家孩子的東西?”
四周世人都是點頭,看向劉家幾人,眼裡滿滿都是鄙夷和光榮,這劉七娘不止霸道,還心腸如此暴虐,幸虧,自產業初冇有娶她過門。
瑞雪幾人都是絕望,但是又不能逼迫他說,也就儘是等候的等著了。
“那是,那是,到時候我做東,老哥哥可不要推讓。”
劉婆子從灶間出來,端了半簸箕粳米,想著挑挑稻殼,好給女兒蒸些飯吃,剛舉起手來,就見門外呼啦啦出去幾十號人,嚇到手裡一鬆,就要揚了粳米。待細心一看,才知是熟諳的,當日閨女結婚,大夥兒還一起喝過酒,可不就是錢黑炭村上的族老裡正。
可惜,趙豐年卻賣了關子,道,“事不成,不成對人言。等著吧,不過三日就好。”
瑞雪在家裡盼著,總算把他們一行人盼了返來,抱了可心,親手給她戴了玉佩,這才說道,“可心雖說吃了些苦頭,但今後就完整離開那兩人的魔掌了,也算因禍得福了。”
瑞雪揭開可心的衣衫看了看,到底還是心下不甘,道,“那惡婦不知還能不能返來了?”
雲二嬸子一插腰,年青時的凶暴勁兒就端了出來,指著劉七娘罵道,“說我們是強盜?真去了府衙打官司,誰進大牢還不必然呢。你們家劉七娘,就是個黑心肝的,嫁去錢家,行事敗德。本來錢嫂子歸天前,把孩子拜托給了趙娘子,趙娘子懷了身子不好服侍,就送到了我家,由我那兒媳奶著,孩子白胖兒,彆提多招人奇怪了,她可倒好,傳聞我媳婦兒每月有一兩的辛苦錢,死活要把孩子抱歸去養,然後舔著厚臉皮,去趙家要辛苦錢。大夥兒都聽聽,她這腦筋是不是哪次發熱燒壞了,如何就掉到錢眼兒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