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二嬸子一插腰,年青時的凶暴勁兒就端了出來,指著劉七娘罵道,“說我們是強盜?真去了府衙打官司,誰進大牢還不必然呢。你們家劉七娘,就是個黑心肝的,嫁去錢家,行事敗德。本來錢嫂子歸天前,把孩子拜托給了趙娘子,趙娘子懷了身子不好服侍,就送到了我家,由我那兒媳奶著,孩子白胖兒,彆提多招人奇怪了,她可倒好,傳聞我媳婦兒每月有一兩的辛苦錢,死活要把孩子抱歸去養,然後舔著厚臉皮,去趙家要辛苦錢。大夥兒都聽聽,她這腦筋是不是哪次發熱燒壞了,如何就掉到錢眼兒裡去了?”
此時,院子裡已經聚滿了人,除了雲家村的,就是左鄰右舍趕來看熱烈的,常日劉家仗著兄弟多,就多有霸道之事,劉七娘在村裡更是馳名的蠻狠,以是,到了出嫁年紀,還冇人上門提早,外村之人經媒婆先容了,隻要來刺探過的,也都懺悔不相看了,倒是錢黑炭這不利蛋兒一聽人家是黃花大閨女,就覺占了便宜,啥也冇說就定下了,還給了十兩的厚聘,大夥兒暗裡裡都他冤大頭,此時,冤大頭的村人鬨上門,這但是大熱烈,誰不肯意聽一耳朵啊。
瑞雪揭開可心的衣衫看了看,到底還是心下不甘,道,“那惡婦不知還能不能返來了?”
劉婆子立即大喊,“你們這是乾甚麼,要搶俺家財物不成?來人啊,有強盜啊,來人啊,拯救啊。”說完,又看向錢黑炭,“半子啊,你就這麼看著你們村人糟蹋你丈人家,你是安的甚麼心啊?”
翠娘也道,“可不是,這孩子小時候把苦都吃了,長大就都是好日子了。”她說完,想起雲二嬸剛纔罵得那般痛快,又笑道,“二嬸子剛纔也是真短長,罵得劉家人都直眼兒了。”
劉婆子也幫腔,“我家閨女最是孝敬心腸好,那孩子身上的傷,還不定在那裡掐的呢,竟然跑來誣告我們,你們當我們劉家是好欺負的嗎?”
劉家人商討完了,就拽了不情不肯的劉七娘進了屋子,統統她帶回的東西都重新打了包,送了出去,那塊玉佩,她藏在內衣裡,也翻了出來,雲二嬸一把抓到手裡,狠狠瞪了她一眼,這纔出去了。
雲二嬸子嘴皮子也利索,見得人多,更要把是非曲直分辯個明白了,“孩子管她叫一聲娘,管她夫主叫親爹,她養著、服侍著就是應當,誰家女人在家時候冇學過女戒、婦德,偏她掉了錢眼兒裡了,養自家孩子還向彆人要錢,虧她如何想出來的。這事放在誰家也不能允啊,這劉七娘冇拿到銀子,就惱了,把孩子光溜溜扔到自家炕上,把我們大夥給孩子做的衣衫,被子,另有滿月時收的小金飾都拿了返來,更可愛的是,那孩子親孃歸天時,留了塊玉佩做念想,也被她給偷返來了,的確太無恥了。如果她常日對孩子好,這些東西,我們就當買個心安,就當劉家實在過不得日子了,孩子光著屁股冇衣服穿,我們就當佈施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