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門徒？趙豐年實在愣住了，半晌，才把這幾個字同先前安伯的那半句連在一起，我要你的孩子給我做門徒！

孩兒有救了？瑞雪愣了愣，敏捷反應過來，欣喜問道，“但是…但是，找到怪醫前輩了？”

“不可！”這個孩子但是伉儷倆的命@根子，趙豐年想到瑞雪曉得清毒的代價是落空孩子，定然不會同意，因而立即開口求道，“老前輩還請換個要求，哪怕再是奇巧之物，敵國之富，我都必然雙手奉上。”

安伯？！瑞雪瞪大了眼睛，驀地抱緊了趙豐年，嗚嗚哭出聲來，“掌櫃的，我們的孩兒有救了，我真能當娘了，我能生下他了…”

安伯見他臉上的焦心不像作假，點頭讚道，“那丫頭是個心善的，你這般待她，倒也算得上有情有義。她那肚子裡的孩子還小，現在清毒還不晚，如果再拖兩個月，就是神仙也冇體例了。”

趙豐年聽得他話音平和，好似冇有難堪之意，心下迷惑，莫非那些江湖傳言都是假的？

床紙的衰老身影扭過甚來，笑道，“趙家小子，這是你的地盤，何必如此客氣，出去吧。”

安伯半晌聽不到窗外的動靜，又笑道，“趙家小子，你不是滿天下尋我，現在我來了，如何你不歡迎嗎？那我可走了？”

安伯眉頭一皺，一股無形的壓力刹時在小屋裡滿盈開來，趙豐年運起家體裡勉強能夠動用的真氣，死死抵當著，額頭上很快就見了汗。寒毒因為少了真氣的壓抑，垂垂有了翻湧的跡象，但是他還是不肯放棄，最後被逼得一口黑血噴了出來，浸得茶杯裡的茶水都變成了黑紅之色。

趙豐年一把把她攬到懷裡，緊緊的，半晌冇有言語，瑞雪就覺得他做了惡夢，夢到了當初那段日子，伸手悄悄拍著他的背，安撫著，“彆想太多，那些日子都疇昔了，現在我們一家在這裡餬口，吃喝不愁，風景又好，等孩子出世了，你教他習武，我教他識字，歡歡樂喜過日子，多好啊。疇昔那些事，都忘了吧。”

“嗯。”趙豐年點頭，排闥進了屋子，吳煜沉默半晌，漸漸靠著門扇滑下去，雙手鬆開，匕首掉在石階上，收回清脆的響聲。這聲音倒是提示了他，這般嚇得腿軟的模樣實在有些丟人，他敏捷又撿起匕首，回了本身屋子。

“去吧。”安伯攆了趙豐年出門，很快熄了燈。

趙豐年到得門前，見他神采烏青，挑了挑眉，卻可貴冇有嘲笑他，說道，“歸去吧，冇甚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