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世人又去雲家看可心時,聽得雲二嬸把這事兒一說,都挑起大拇指讚道,“二嬸真是威風!”
“哦,那我就跟大夥兒說一聲,娶填房鄙人午拜堂,恰好作坊裡也都歇工了,大夥兒都惦記取來喝喜酒呢。”
“先前的?”劉七娘皺了眉頭,“但是你先前那死鬼婆孃的,多倒黴啊,我不要!”
劉家世人的臉都黑了,他們本來就冇有做填房的自發,現在讓雲二嬸一句下午拜堂,釘死在填房上,他們但是不樂意,此中一個劉家叔叔輩的,就開口道,“這位老嫂子,我們劉錢兩家,都不是繁華的,誰家都有一攤子活計要做,上午送了七娘來拜堂,早吃完飯歸去也能下田忙上兩個時候,如果鄙人午,可就白耗一日工夫了。”
一眾女子們聽了,差點冇氣炸了肺子,都道這錢黑炭被劉家下了迷魂藥了,如何就非那七娘不成了,這是甚麼人家啊,如此貪財,今後娶了他家的女兒返來,怕是不得安寧了。
瑞雪早晨躺在炕上睡不著,也在揣摩,錢黑炭許是對那劉七娘一見鐘情了吧,就是不知那劉七娘是何模樣?
“可不是,當孃的啊,真是替孩子思慮全麵了。”
瑞雪也笑道,“二嬸敲打的好!”
錢黑炭聽得“死鬼婆娘”幾字,內心有些不舒暢,就道,“彆這麼說,她是個好女子,就是冇福分…”
張大河和高福全等人,倒是冇有替錢嫂子鳴不平的意義,不過見錢黑炭如此低三下四,也有些瞧不起,感覺他失了男人的骨氣,以是,錢黑炭開口借銀錢時,都冇有承諾。
翠娘卻點頭,“我瞧著可心爹這幾日臉上笑就冇斷過,內心怕是極喜那七孃的,如果劉家悔婚,他不得恨我們一輩子啊。”
瑞雪聽得翠娘幾人說,不過一笑也就算了。冇想到第二日一早吃過飯,瑞雪正在覈算家裡的日用賬,就聽英子跑來稟報,說是錢黑炭領著新媳婦兒上門來拜見了。
翠蘭也道,“可心娘怕是最清楚可心爹的脾氣,以是,當時候才硬挺到老闆娘返來,老闆娘又心善又奪目,就算可心有了後孃,也不會讓可心虧損就是了。”
世人實在內心也都明鏡似的,不過談笑罷了,因而感喟不語,又坐了半晌,各抱了抱可心,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