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蘭和兩個媳婦子幫手拾掇酒桌兒,都是點頭感喟,就錢黑炭這般模樣,娶了媳婦兒來家還如何硬起腰板兒。
趙豐年笑道,“請坐,喝茶吧,你們伉儷不必如此客氣。”
瑞雪挑眉,同趙豐年坐在主位上,不過一會兒翠娘就引著錢黑炭和一個一身紅衫的小媳婦兒出去了,遠見著那女子身形還算苗條,到得近前一看,眉眼倒真是同世人說的普通,非常淺顯,粉擦的很厚,胭脂、唇紅,樣樣都冇少往臉上號召,生生畫出了三分仙顏,驀地一看也過得去,細看就不敢恭維了。
說完又喊雲二嬸,“你這婆子是誰家的?俺們妹夫認錯了,你也該說一聲。”
錢黑炭嘿嘿一笑,剛要說話,驀地想起老闆娘在一旁,立即就收了笑,恭敬道,“多虧先生和老伴娘提攜,我才氣有本日。七娘知禮,必然要同我來給主家施禮。”
翠蘭也道,“可心娘怕是最清楚可心爹的脾氣,以是,當時候才硬挺到老闆娘返來,老闆娘又心善又奪目,就算可心有了後孃,也不會讓可心虧損就是了。”
早晨世人又去雲家看可心時,聽得雲二嬸把這事兒一說,都挑起大拇指讚道,“二嬸真是威風!”
劉家世人的臉都黑了,他們本來就冇有做填房的自發,現在讓雲二嬸一句下午拜堂,釘死在填房上,他們但是不樂意,此中一個劉家叔叔輩的,就開口道,“這位老嫂子,我們劉錢兩家,都不是繁華的,誰家都有一攤子活計要做,上午送了七娘來拜堂,早吃完飯歸去也能下田忙上兩個時候,如果鄙人午,可就白耗一日工夫了。”
瑞雪也笑道,“二嬸敲打的好!”
劉家幾個大舅子酒量好,還算復甦,見得雲二嬸模樣,又聽錢黑炭如此說,就猜得他是醉眼看過了人,就拉了他起來道,“你看看,你認錯人了吧。”
翠娘卻點頭,“我瞧著可心爹這幾日臉上笑就冇斷過,內心怕是極喜那七孃的,如果劉家悔婚,他不得恨我們一輩子啊。”
劉家幾人被堵了嘴,一時哽在那邊,雲二嬸也不再理睬他們,又衝著錢黑炭說了句,“裡正那邊都說好了,七月十四開祠堂獻供品的時候,把可心娘和可心的名字都名冊上,到時候你還很多備一份兒供品。”
瑞雪聽得翠娘幾人說,不過一笑也就算了。冇想到第二日一早吃過飯,瑞雪正在覈算家裡的日用賬,就聽英子跑來稟報,說是錢黑炭領著新媳婦兒上門來拜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