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蘭也道,“可心娘怕是最清楚可心爹的脾氣,以是,當時候才硬挺到老闆娘返來,老闆娘又心善又奪目,就算可心有了後孃,也不會讓可心虧損就是了。”
瑞雪聽了就是一愣,結婚第二日不是拜公婆嗎,他們伉儷如何跑自家來了,正巧趙豐年出去,猜到她必是又犯了含混,就道,“結婚新人,先拜公婆,有主家的還要給主家見禮,但錢管事隻是我們作坊的雇工,如此倒是客氣的過了。”
說完又喊雲二嬸,“你這婆子是誰家的?俺們妹夫認錯了,你也該說一聲。”
劉家幾人被堵了嘴,一時哽在那邊,雲二嬸也不再理睬他們,又衝著錢黑炭說了句,“裡正那邊都說好了,七月十四開祠堂獻供品的時候,把可心娘和可心的名字都名冊上,到時候你還很多備一份兒供品。”
說完,不等錢黑炭回聲就抱著孩子又走了,錢黑炭小跑著送了她返來,見得劉家世人神采不好,也是難堪,他當初本就說是填房,但是冇扯謊啊,但是這話又不好說,隻得唯唯諾諾站在一旁,劉家幾兄弟和長輩們,相互一使眼色,齊齊扔下酒杯甩了袖子就走。
雲二嬸卻點頭,“這屋裡酒氣太重,對孩子不好,我還是抱可心歸去吧。不過,你結婚但是定了日子了?”
錢黑炭著了慌,跟在身後一迭聲的賠罪,末端到底請他們上了馬車,又送回了東山坳。
三人繁忙完了,也不等錢黑炭返來,就各自散去了。
第二日張大河在錢黑炭口裡探得了動靜,奉告自家媳婦,世人晚間才曉得,那劉家昨日憤怒,揚言悔婚,錢黑炭不肯,給丈人丈母下了跪,包管劉七娘雖是填房,但卻當嫡妻普通待,將來她生了兒子,家財都歸兒子。彆的,又多添了二兩銀的聘金,這才辦理的劉家高低都歡樂了。
錢黑炭伉儷上前行裡禮,口稱,“給先生和老闆娘存候。”
“冇有,冇有。”錢黑炭趕緊賠謹慎,哄著新媳婦兒,“老闆娘還冇跟你常相處,等今後熟了就好了。家裡另有根銀簪子,你先戴著,今後我賺了銀錢給你再買新的,可好?”
世人實在內心也都明鏡似的,不過談笑罷了,因而感喟不語,又坐了半晌,各抱了抱可心,也就散了。
“哦,那我就跟大夥兒說一聲,娶填房鄙人午拜堂,恰好作坊裡也都歇工了,大夥兒都惦記取來喝喜酒呢。”
瑞雪早晨躺在炕上睡不著,也在揣摩,錢黑炭許是對那劉七娘一見鐘情了吧,就是不知那劉七娘是何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