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冇有!”錢黑炭從速擺手,“不是我出的銀子,是老闆娘出的,當初可心她娘要嚥氣的時候把孩子拜托給了老闆娘,老闆娘認了可心當乾女兒。正巧雲家兒媳剛生了孩子,就先把可心送去一起養著,每月老闆娘給一兩銀子的辛苦錢,常日孩子的吃食衣物都是老闆娘在辦理,我們不必出半文錢。”
錢黑炭想起劉家那六兄弟,忍不住就打個顫抖,趕緊抱了她哄道,“七娘,你消消氣,消消氣,我就支借了兩個月的人為,隻要我們節流一些過了兩月就好了,我們又冇孩子,我在作坊吃,隻你一人,如何也餓不到!”
錢黑炭心虛,支吾半晌才道,“嗯,七娘說可心老是我的骨肉,放在雲野生著分歧適,要我來稟報一聲,把孩子抱歸去,她服侍著,保管比雲家服侍的好。”
錢黑炭聽得前幾句,臉上都笑開了花兒,內心隻歎,老天開眼,讓他找了個如此明理賢惠的好媳婦兒,成果那笑還冇等溢滿眼底,就被後幾句話打了是粉身碎骨。
張嫂子和翠娘都是極活力,見了錢黑炭都冇有好神采,倒是瑞雪篤定他今後冇啥好日子過了,反倒心氣平和了一些。
“可心娘去的時候,但是把可心拜托給我的,我如何就不能攔著?”
錢黑炭極光榮他嚥下了要辛苦錢那句話,跟著張大哥進了後院,瑞雪正帶著兩個小丫環,往桌上端菜,見得錢黑炭來,就皺了眉頭,但是也冇有多話。
“為啥不能要?”劉七娘立即就瞪了眼睛,“她是你閨女,可不是我的,我養著她,服侍她穿戴吃喝,憑啥就不能要辛苦錢?”
待回得家裡,七娘就又鬨了脾氣,“我孃家人是看你有本事,纔想著求到你頭上,你倒好,半句話都不該,你這不是打我臉呢嗎?”
趙豐年請了錢黑炭坐下,問道,“這麼晚了,有何事上門?”
劉七娘嘲笑一聲,“你這是在騙鬼呢,誰家也不是傻子,冇有半點兒好處,誰肯替你顧問孩子,你說,家裡這麼窮,是不是把銀子都給雲家了?”
“你是說真的?”劉七娘一臉思疑,錢黑炭從速點頭,“當然是真的,這村裡誰都曉得這事兒,老闆娘心腸好,好吃食,好衣物,可冇少給可心籌措,多虧了她這般顧問,若不然,我一個大男人可如何服侍孩子?”
“甚麼?你是抱怨我孃家要聘金,把你要窮了?我爹孃生我養我這麼多年,要些聘金如何了?你嫌聘金多,你彆娶我啊。”劉七娘扯了帕子出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就哭開了。她實在還是不信賴錢家如此貧困,一心覺得錢黑炭是不肯把存銀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