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兄弟不懂,裡正和趙豐年卻都內心稀有。劉婆子怒道,“我說陳老三常日鄙吝,恨不得一文錢都能攥出水來,如何還買酒買肉,請我們一家吃席,本來是替那趙老二搭橋啊,就是趙老二說我四叔的院子被先生占了,又說先生家裡富庶又好欺負,要個百十兩銀子極輕易,我們母子這才找上門的。”
韓家兩兄弟自問常日在村裡,饞了就抓個雞鵝,見誰不紮眼就踹上兩腳,也算威風,不說天老邁,他們老二,起碼也無人敢惹,以是,老孃一說去訛銀子,兩人二話不說就跟去了,哪想到此次竟然踢了鐵板,人家趙家硬可花上百十兩銀子把他們送大牢裡去,也不肯意拿十兩銀子給他們,兩人目睹老孃使眼色,是完整驚駭了,出聲要求道,“裡正大伯,趙先生,我們兄弟黑了心肝,一時手裡無銀,才起了歪心機,想著欺詐些銀錢娶媳婦兒,我們今後再也不敢了,求先生和裡正大伯,放過我們吧!”
她的兩個兒子也上前,伸手要推搡趙豐年,趙豐年身子不好,雲家村那個不知,真讓他們推到,受傷或者犯了舊疾,趙家一怒搬走了,豈不是雞飛蛋打了。統統村人、幫工,連本家老和裡正都湧上前勸止,裡正更是一迭聲的喊著,“快拿繩索把他們綁起來,竟然跑雲家村來打人,吃了大誌豹子膽了。”
趙豐年正要說話,就覺身後的衣衫緊了緊,他就覺得瑞雪心軟,微微扭頭,低聲說了一句,“不用心軟。”
母子三對視一眼,劉婆子到底活了幾十年了,好賴不濟也積累了三分辦事經曆,想到這事兒的出處,立即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我們上了趙老二的當了!”
院子裡的香味,引得幾個在家吃過飯的孩子,趴在門口張望,瑞雪見陶盆裡的麵和餡另有剩,就帶著世人敏捷的又包了一鍋,分了孩子們每人兩個,連錢嫂子和雷子媳婦兒那邊,也都讓人送了一盤去,幾個繁忙的小媳婦看在眼裡,又添了三分戀慕。
趙豐年低垂的眸子裡,極快的閃過一抹厲色,臉上卻還是平平無波,一副瞭然模樣,“我與趙老二確切有些過節。”
趙豐年皺眉想了想,叮嚀張大河泊車開門,然後虛扶了劉婆子起來,道,“本日念在你們也是受人矇騙,就不押你們去府衙了,但今後如果再敢犯到我們趙家,可就不是這般輕易脫身了。”
裡正立即閉了嘴,若隻是想給兒子訛份兒聘禮銀子,他幫手討情也不算甚麼,可如果觸及到背後教唆如許的啟事,他就毫不能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