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伉儷相互對視一眼,都有些警悟之意,趙豐年微微衝著幾人拱拱手,“這院子是半年前族老和裡正門送與我住下的,至於之前是不是你們劉家的,我不好多說,還請幾位稍等半晌,待裡正和族老們來此,自有分曉。”
幾個抬青磚的村人正站在一旁,見得瑞雪出去,那張大河的親三弟就喊道,“趙娘子,這幾人要找趙先生說話。”
裡正和幾位族老趕來時,院子裡已經被糟蹋的不成模樣,劉婆子的“小調”正唱到出色之處,“想我年青守寡,帶著倆兒過日子,被人欺,被人罵,老了老了,還要被人兼併家財…”
本來幾個小媳婦兒來幫手,都是聽了公婆的叮囑,想著交好趙家,到時候能在作坊裡做工,給家裡添個進項,冇想到幾日相處下來,她們就發覺,早前聽得那些三姑六婆的閒言,完整當不得真,趙娘子又仁慈又細心,待她們就像孃家姐妹普通,至心實意,從不輕視,因而她們做起活計來,也更加上心,垂垂都放開了手腳和性子,繁忙間隙常常談笑,閒話幾句新奇事兒,相處的一團和藹。
雲家村世人圍著他們,恨恨看著,憤恚得直咬牙,轉頭去找趙家伉儷,想著他們可有個甚麼對策,成果就見兩人站在一處,臉上冇有半點兒氣惱之色,安靜得就如同看戲普通。世人見此,都覺奇特,有那奪目的,倒是內心一驚,暗道,趙家伉儷恐怕是真惱了。
有那眼尖認出母子三人的,就喊道,“這不是,尖山嘴子的韓老虎嗎,如何跑我們雲家村來撒潑?”
劉家院子?瑞雪皺了眉頭,她從復甦後,得知嫁給趙豐年,就一向住在這破敗院子裡,並未曾細心問過趙豐年,這院子是他買來的,還是從誰那邊借住的,聽他說要創新,就理所當然的覺得這院子是自家的,哪曾想到,建到一半,竟然冒出幾個搶院子的人。
公然,一進院子就見一老兩少站在地當眾,極猖獗的打量兩側極新的配房,嘴裡嘖嘖有聲,臉上的貪婪之意,是個長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
公然,第一鍋大包子方纔出了鍋,那香味就引得幾個去周家抬門窗的年青後生,抻了頭一個勁兒的往院子裡張望,有兩個乃至差點砸了腳。
她眸子兒一轉兒,就走到中間的木頭方劑前,一把推倒幾個,罵道,“這是我家的院子,甚麼時候堆了這些襤褸玩意兒,從速都給我運走,我劉家的院子,是誰都能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