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見她如此慎重,猜到她怕是向歪了,就笑道,“嫂子不必焦急,不是甚麼大事,提及來,嫂子怕是也傳聞了吧,我們府上方纔在我們東城區盤了家新鋪子,就是離著不遠處的二層小樓。”
王嫂子恐怕女兒如此說,惹得瑞雪曲解,畢竟栓子現在在鋪子裡,吃喝住不愁,活計不累,還能學到東西,並且每月還能往家拿人為,這在一眾都有孩子做學徒的鄰居裡,已經是絕好的報酬了,他們一家可不是那貪婪遭雷劈的人,可冇有半點兒抱怨之心,她趕緊拉了女兒過來,怒斥道,“你這丫頭,你那裡是想你大哥,是想他帶回的好吃食呢吧。”
高家伉儷對視一眼,臉上都泛了憂色,栓子他們都很熟諳,這小子和大壯黑子玩的好,人又機警懂事,很得他們愛好,如果他當掌櫃,畢竟年紀還小,常日也會對他們多有依仗,不會霸道放肆到那裡去,有事籌議也會輕易說話,天然要比彆的人選好上太多。
瑞雪淺淺喝了一口茶水,也不再羅嗦,言歸正傳,笑道,“嫂子,說實話,我本日上門,是有一事相求,冇想到和嫂子說的投機,這半晌倒把閒事健忘了。”
瑞雪拉了她的手,笑道,“隻要能解渴,就是好茶,那裡就憑銀子多少說話了,嫂子不要客氣,我可不是外人。”
幾個木工,正在重新給店裡的桌椅上清油,然後抬到太陽下去曬,高福全燒了大鍋的涼茶,端了個大茶碗,每有路過停腳看熱烈的鄉親,都分他一碗,倒也鬨了個好分緣,留了幾句誇獎。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穿戴一身洗得泛白的藍布衣裙,烏黑的頭髮抿得極利索,一根亂髮都冇有,眉眼也極是何其,嘴角微翹,好似時候帶著笑普通,她一邊拍打這身上極少的灰塵,一邊責怪著女兒道,“你這丫頭,又健忘端方了,女孩子家說話要聲音小些。”
他們兩人是鋪子的中堅力量,既然如此雙手同意掌櫃人選,天然再好不過,但後廚隻要翠娘一人繁忙,但是絕對不敷的,雖說鋪子裡都是現成的酒菜,並不像船埠鋪子那般需求現炒現做,但是那些雞爪豬蹄豬頭,拾掇起來也是極耗時候的,如何也要再找一人幫手才行。
“有事相求?”王嫂子聽得這話,就是一愣,也顧不得哄女兒,立即正色說道,“妹子,我家你大哥雖說是個小吏,但是這麼多年也算有幾個朋友,並且沾了妹子的福分,這一年做事還更順心,如果妹子有甚麼事情,感覺我們一家能幫上忙,固然直說,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