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嫂劃了幾格窗紙,聽得身後動靜,方纔回過身來,就聽“劈啪”兩聲,臉上瞬時火辣辣的疼了起來,她還冇有看清是誰打她,就又接連捱了七八下,麵前冒起一顆顆金色星鬥,身子軟綿綿靠著窗子滑下。
“她抽的甚麼瘋,憑啥來鬨啊?”張嫂子一聽就急了,瑞雪卻早已抬腿往家裡走去。
趙家曾經花了無數心血,打理得整齊潔淨的小院子,現在是一片狼籍,昨日洗潔淨的紅色細棉紗布,被人從竹竿上被扯了下來,扔在泥濘的的地上,上麵踩滿了玄色的足跡子,院子一側放著的兩個小陶缸,已經被砸破了口,屋簷下掛著的乾辣椒和凍白菜等物也被扯得四分五裂,揚得到處都是。
“荷花?是誰?”吳煜眼裡寒光閃動,垂垂從剛纔的驚怒中沉著下來。皇家的孩子,再無能笨拙的,從小也要學些騎射強身,他在兄長派去的刺客麵前,隻要逃命的份兒,可不見得他連個農家小子也打不過。
過了中午,未時末刻擺佈,船埠上的人就垂垂少了,瑞雪本日表情好,又惦記回家盤盤賣豆腐的帳本,因而早早關了鋪子,給栓子和石頭籌辦好早晨的飯食,又留了些功課,就與張嫂子談笑著一起回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