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買賣不好,這攤主挑來碗盤擺了幾個時候,才比及瑞雪這麼一個大賣主,這攤主也實在捨不得頓時要到手的銀子,因而狠了狠心,點頭說道,“行,我賣了,一共二兩三錢。”瑞雪暗喜付了銀子,攤主驗了銀子成色好,還多搭了一紮筷子。
“累嫂子久等了,我買的東西多,就擔擱了一些工夫了,先上車吧,我們坐車歸去。”說著,她搬了竹筐扔到車裡,又牽著張嫂子一起坐在車尾。
張嫂子正滿臉焦心之色的站在城門邊抻頭張望,腳邊放了隻大竹筐,一見瑞雪從馬車上跳下來,就欣喜喊道,“哎呀,妹子你可算來了,你這是去那裡了,可急死我了,如果把你丟了,我歸去可如何跟趙先生交代啊。”
攤主瞄了她一眼,笑道,“這茶具是我家老父親的技術,我可做不出來這麼好的東西,如果不是家裡孩子要進蒙學冇湊夠束脩,我也捨不得拿出來。這位小嫂子買歸去,是要送人吧,不是我吹牛,這茶具一脫手,絕劈麵子,我也不要高價,就五兩銀。”
兩人談笑間,瑞雪已經把手裡的麵魚吃光了,卻見張嫂子手裡的那半包一口未動,猜到她是不捨得吃。一包麵魚十文錢,農家本就貧寒,吃飽肚子已是不易,常日裡很少買這些小吃食,本日偶爾得了半包,當然要留給孩子。
瑞雪和張嫂子從窗戶向外望去,忍不住感慨,有錢就是好啊,淩晨破鈔一個時候,累得雙腿灌鉛普通,才趕到城裡,回程不過就花了三十文錢,談笑間就要到了。
瑞雪悄悄吐吐舌頭,內心微微有些慚愧,實在她驚叫是因為健忘買點豆腐用的細理石了,壓根兒就冇想起來給趙豐年買藥這事。
但是,從這件事也能夠看出,她也是冇資格指責趙豐年齡事不會替她著想,因為她一樣冇把他這個名義上的夫君放在心上,隻感覺顧問好他飲食穿衣就算儘責了,實在倒是對付了事。
瑞雪想起如果開豆腐坊,必然要人幫手,因而應道,“行,我應了嫂子了,過幾日我就要揣摩兩樣小吃食出來,做些小買賣補助家用,到時候如果買賣好,必然找嫂子幫手。”
張嫂子當然曉得她說的幫手,不成能就是白做活,必然會有人為,因而立即伸謝,“妹子放心,嫂子彆的不可,就是有把子力量,到時候你固然叮嚀。”
“嫂子,你就彆跟我客氣了,這才值幾文錢!我病重之時,你顧問我多少日,若要細心算,我可欠你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