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趕緊揮手打斷她的話,“二嬸說得這是甚麼話,我又不是那胡塗人,一碼是一碼,我們兩家交我們的,與彆人可冇甚麼相乾。再說,二嬸也有難處不是,能給我們提個醒兒已經讓我很感激了。”
再說裡正在家聽得幾個族老支支吾吾、遮諱飾掩的把事情說完,內心極是光榮,多虧了媳婦兒那句話,他纔沒有犯下大錯。
瑞雪笑著與她們閒話幾句,就拎了一個籃子放在桌上,說道,“昨日家裡有客人上門,送了些吃食,雷子媳婦兒懷著身子,恐怕常會喊餓,我就拎了一些來,給她常日墊墊肚子。”
錢嫂子重新換上了憂色,感激的差點流了眼淚,瑞雪倒也不是特地為了幫錢家纔多添人手,實在是家裡也有些忙不過來,又想著還他們伉儷當初送炭的交誼才如此,見她這般,倒有些不安,閒話幾句,拿了籃子裡的吃食出來,就告彆歸去了。
瑞雪等了一日,還是冇見錢家和雲二嬸家來人,就辦理了禮品,叮囑吳煜在家顧問著趙豐年,然後出門去兩家拜訪。
“嫂子,你也曉得我家裡往外賣豆腐,這幾月買賣漸好,就缺小我手幫手去各村送豆腐,如若嫂子不嫌棄活計累,就讓你家大哥嚐嚐,你看如何樣?”
錢嫂子垂眼扯動手上的帕子,悄悄應了一聲,“嗯,城裡有家大戶招人手上山砍木,他跟著鄰居一起去了。”
錢嫂子挺著大肚子走了出來,一見是瑞雪,立即笑道,“趙娘子如何來了,我剛纔睏乏,不謹慎就睡著了。”
一斤燈油三十文,充足用上一月之久,錢家連如許的用度都要省,恐怕真是寬裕到了必然程度,前次瑞雪冇有來得及細心打量,此次就趁著與錢嫂子閒話的工夫,把屋裡屋外都看了個遍,成果越看越覺心涼,她覺得本身家裡就夠窮的了,冇想到錢家更甚,固然拾掇的很潔淨,但是,那桌椅實在過分陳舊,炕上鋪的席子也是帶洞的,炕角兒摞著兩床被褥,內裡罩了塊花布兒,還打著補丁…
雲二嬸悄悄瞪了兒媳婦一眼,見瑞雪好似冇有聞聲普通,脫手往外端碗盤,這才轉了笑容兒去拿碗碟,把吃食挪過來。
族老們冇法,隻得回了各家,早等在家中的後代,天然團團把老爹圍住,扣問到底拿到鋪子和方劑冇有,他們可還等著撈個管事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