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煜握了拳頭,怒道,“姐姐,就不能一鏟子拍死那‘老鼠’,免得她總出來蹦躂?”
英子聽得瑞雪這般說,就曉得推不出去了,她私內心實在也是極想收下,如果把這鐲子拿歸去,孃家世人必然臉上有光,妹子在婆家也能腰桿直一些…
瑞雪伸手拍了拍她有些緊繃的背,笑道,“你就彆謙讓了,我是給你家小妹子添妝,又不是給你的。再者說,這前院常日都是你在籌措主事,我是以省了很多心力,你就當這是我提早發你的紅包好了。”
她抬腿邁進門裡,笑道,“巧兒這是忙甚麼呢?”
劉嫂子陪笑道,“謝老闆娘惦記,農家女子,一副嫁奩不過幾床被,幾件衣衫也就算齊備了,那裡需求多費事,早就籌辦好了。”
英子點頭,“錢家兄弟,醉得狠了,睡在小隔間裡,冇有歸去。剛纔那醒酒湯,給他也送了一碗,不過,巧兒冇有往裡多添東西。”
瑞雪眼睛眯了眯,暗道老天爺真是知她情意,嫣然笑道,“錢徒弟這是白日裡太疲累了,提及來,都是為了作坊才如此辛苦,現在酒醉,如何好讓他睡在侷促的隔間裡,煜哥去前院扶錢徒弟到賬房西廂睡吧,記得喂他喝些醒酒湯,免得他醉得短長,過後身子那裡不舒坦了,那劉七娘怕是又要吵到咱家門上來。”
趙豐年無法苦笑,略帶憐憫的掃了一眼那閣房的門,也就隨他回身出去,找了個靠近窗子的暗中角落躲了。
巧兒一臉煩惱模樣,“這可真是糟蹋東西了,我冇想這麼多,熬了足足一大鍋。”她說著,又伸手拿了個白瓷大碗,盛了大半下,一樣放在紅木托盤裡,笑道,“下次我必然多留意,天氣晚了,我要回家去了,劉嫂子,幫我把這醒酒湯給掌櫃的和錢大哥送去吧,青花碗裡我加了些糖霜,味道要好些,嫂子記得端給掌櫃。”
巧兒天然應下,回身找了籃子一邊撿饅頭,一邊偷偷盯著英子端了醒酒湯出門,先去了錢黑炭睡下的小間裡,出來以後,又敲了賬房的門,很快內裡就有人喚了個“進”字,她高懸的心終是落了地,拎起籃子就往外跑,悄聲喚出早等在大柳樹後的兄長,如此這般細心商定好了,就去送饅頭…
英子家裡的小兒這幾日有些發熱,婆婆又是個粗心的,她內心高高吊著,目睹活計都忙完了,就叮囑石榴和金枝兒善後,疾步趕回灶間,預備解了圍裙,拿了吃食回家去。
英子抬開端,細心看了她好半晌,俄然笑道,“這是小事兒,不過量走兩步路。”說完她掃了一眼案板上的那幾個白麪饅頭,又道,“剛纔老闆娘說,氣候熱,這些細麵饅頭怕黴壞了,要我撿十個送到西院張家去,我去送湯,你就替我送饅頭吧,然後也不必返來,直接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