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豐年已經聽瑞雪提及過顛末,曉得從他口中問不出甚麼,就道,“暗裡措置賊人,就是冒犯律法,我們冇需求擔這罪惡,高管事直接提了他去府衙吧,是判放逐還是下獄,都有府衙說了算。”
趙豐年悄悄磨牙,再次問道,“是你‘跑’出去,‘踹倒’他的?”
趙豐年想要抽回胳膊,可惜瑞雪抱得太緊,他又怕傷了她,隻得惱道,“你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如何行事還這般莽撞,彆說一缸老湯,就是糟蹋了十缸又能如何樣,萬一傷了孩子,那裡找悔怨藥去?”
待飯桌撤下去,換了清茶上來,高福全就把柴房裡的徐秀才提了出來。
很快,王嫂子和翠娘就擺了午餐出來,瑞雪想起井裡的肉皮凍,就喊著高福全去拎了出來,見得凝固好了,倒扣過來,四四方方一塊,晶瑩剔透,襯著內裡的肘子肉和長條兒的肉皮,極是風趣,瑞雪親手執刀,切成了食指厚的長條塊,整齊碼在白磁盤裡,澆上蒜泥,周邊又加了香菜裝點,越加惹人垂涎。
那胖大婦人也是個不避諱的,一邊伸手去他懷裡摸來摸去,希冀翻些財帛出來,一邊罵道,“你那死婆娘,把這院子都賣了,值錢東西都搬跑了,內裡是這院子的新主子在安設呢,就你個傻子還當這是你家呢。”
栓子大聲應了就跑去前麵櫃檯,刷刷兩下寫完,拿了筆要徐秀才墊著木板簽好名字,乃至還多按了個指模。
世人也冇有客氣的分甚麼尊卑,團團圍坐在一處,第一筷子天然都是奔著那皮凍而去,嚼在口中又韌又彈牙,各個都說好吃,有嚼勁,翠娘和王嫂子更是躍躍欲試,籌措著下午要再熬一鍋嚐嚐。
如果常日瑞雪還能辯白出趙豐年語氣中隱含的憤怒,但是剛纔聽得他那般威風,把一群地痞震懾的服服帖帖,就忍不住起了好勝之心,因而回嘴道,“你小瞧我?我如何就不能捉賊了,我力量可大著呢,我在灶間裡坐得累了起家走動,正見他往缸裡撒藥粉,就大聲喝叱,然後跑出去一腳把他踹到了,你不曉得,此人竟然是彩雲彩月他爹,扮了不幸,騙得兩個小丫頭開門,然後溜出去使壞,我讓高管事把他關那邊柴房裡了,還想著你返來也許能問出些線索,那裡曉得你都刺探好了。”
姐妹倆的小部下死力的揉著衣衿,都是忍耐不吭聲。
徐秀才被懷裡小兒哭得心慌,聽得她這一大通話,還冇反應過來,就又被抓了袖子要債,憤怒得倉猝甩開手道,“男女授受不親,你從速罷休,我進屋去取錢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