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歡目睹她轉過身去，就要出了包廂門，心底的不捨之意驀地上湧，繼而抵到嘴邊，喚道，“老闆娘…”

如果常日，趙豐年自是點頭應下，但是瑞雪站在身邊，又懷著身子，他極不放心讓她本身迴轉鋪子。

瑞雪笑得奉迎，“還是掌櫃的最聰明瞭。”

趙豐年哭笑不得，引了她進了劈麵那家叫繁華的酒樓，不曉得是不是世人都存了就近看好戲的的心機，還未到中午，大堂裡就坐了八成客人，各個都是臉上帶笑，說得熱烈。小二端著方盤上茶，偶爾大聲呼喊，非常吵雜。

小伴計開了包廂門，請瑞雪坐下，嘴皮子敏捷的把自家的點心和茶水說了一通，瑞雪點了兩樣名字別緻的點心，外加一壺味道平淡的雨霧茶，小伴計應著就下去了。

劉掌櫃笑著看向趙豐年，趙豐年隻得叮囑彩雲彩月好好顧問，又賞了中間小伴計一把銅錢，這才同劉掌櫃一道出門去。

那小廝立即上前見禮，“恰是，小的旺財給趙夫人問好。”

說完，她回身行出，再不斷留，很快就進了劈麵的包廂，彩雲狠狠瞪了旺財一眼，嚴嚴關了木門。

“免禮，但是有事？”瑞雪淡淡應了一句，旺財起家，笑得一臉渾厚，“回夫人的話，我家公子正巧在劈麵兒包廂喝茶，可巧見得夫人到此，就要小的來請夫人疇昔，喝杯茶說幾句閒話。”

瑞雪細瞧他神采泛紅，狹長魅惑的眼眸微微蒙著一層霧氣，仿似醉得極深，深怕他不定又有甚麼古怪之事，就越加不肯再坐下去，“抱愧，楚公子，我懷了身孕，不能喝酒，如果你實在無趣，我家先生過半晌就會返來，到時請他與你同飲吧。”

楚歌歡收了目光，伸手從腰側的荷包裡，拿出一塊玉佩，漸漸放在手心摩挲，如果當日她去鋪子典當時，他脫手相幫，或是那一日冇有趁機逼她盟誓發願，是不是如許開朗大氣的女子，哪怕不會再醮與他，也會至心拿他當個老友對待，而不是這般陌生，乃至帶著防備…

楚歌歡細眼微眯，那笑意就換了苦澀，一口喝乾杯中酒，道，“非論如何，還是謝老闆娘好言相勸。”

“楚公子謬讚了，我生性心腸軟，最是見不得人家苦痛，哪怕你是路人，也會勸上幾句。”

車裡沉默半晌，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傳了出來，“好，記得找個熱烈之處，趁便探探動靜。”

瑞雪衝著兩個小丫頭調皮的眨眨眼睛，挑眉笑道，“掌櫃的總算走了，我們終究能疏鬆疏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