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內心也是驚奇,昨晚隻顧歡樂,倒是未曾想到如許的細節,不過,趙豐年也不是粗心之人,不成能寫錯店名啊,莫非這裡有甚麼不對不成?
不遠處走來一個眉眼與程二有些類似的後生,一見鋪子前圍了人,心下就是一驚,本身就是回家取個賬冊的工夫,鋪子裡莫非就出了甚麼變故?
“煜哥兒,這話是何意?”
吳煜拎了藥包出去,一邊洗刷藥罐子,一邊黑著臉說道,“大叔,還是照著姐姐說的做吧,說不定明日這秘方咱家就用不得了。”
“姐姐進城去賣鋪子,湊銀子給先生買藥了。”
“不是,不是。”小伴計趕緊擺手,“剛纔門前來了個農家婦人,說是要見掌櫃的,被二管事給擋了歸去。”
程二撇嘴,不屑嗤笑道,“我放你出來才悔怨!我們鋪子裡甚麼金貴物事冇有,萬一丟得一兩件兒,我找誰去啊。”
程二性子憊懶,貪吃怠惰,從小就不得老爹愛好,常被老爹怒斥,如何不如大哥無能懂事,早就心生痛恨,但一向礙於那是親爹,不能多言辯駁,本日冇曾想,一個貧困農婦也敢指著他的鼻子經驗,他這痛恨刹時就轉了過來,跳著腳兒的罵道,“你是個甚麼東西,竟然敢罵我,窮酸惡妻,小爺我本日就是不給你通傳了,有本事你飛出來啊?”瑞雪氣得渾身顫抖,內心恨極,但是目睹身後看熱烈的路人越聚越多,指著他們竊保私語,她實在不肯陪此人耍猴兒,就拍了拍衣裙,淡聲說道,“你不通傳,我也勉強不了你,但是,你會為本日之事悔怨的。”
吳煜點頭,看著她忙裡忙外拾掇好了東西,就送她出門,正巧碰到張大河吃了飯趕來做豆腐,聽得瑞雪要進城,就問道,“妹子進了城,誰點豆腐啊|”
“費事?我看你纔有費事呢,你昂首看看我們這牌匾上寫的是甚麼?”程二一手掐腰,一手指了牌匾,“吳家老店,我們店主姓吳,可不是甚麼白公子,黑公子,你這蠢婆娘找錯門了吧,從速給我滾,一大淩晨就給我添堵!”
程二聽得伸手有女子的聲音,回身一看是個身穿青色棉布襖裙的小媳婦兒,手上挎著竹籃子,麵貌尚可,隻是頭上手上連件金飾都冇有,想必家裡是極窮的,貳內心本有些瞧不起,又聽得她張口就要見本身老爹,有些不耐煩,“你是誰啊,上門就要見我爹,我爹忙著呢,可不是甚麼人都能見到的。”
信物!程家父子同時一驚,齊齊想起了主家的叮嚀,莫非是主子那朋友派人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