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邁無法,抬腳也跟了出來。
那小伴計赧然一笑,抱起酒罈就走了,瑞雪見程二抱著肩膀斜眼看她,內心實在不耐煩,語氣就冷了下來,“我家夫主與你們店主白公子有言在先,隻要我持著信物前來,掌櫃的必然會依約行事,還請管事不要禁止,萬一誤事,管事的恐怕會有些費事。”
瑞雪道了謝,拎著籃子走到那酒莊門前時,正有一輛馬車停在台階下,一個穿了灰色衣衫,看著像是小管事的後生正批示著一個小伴計往外搬酒罈子,不時還要喝罵上幾句。
東昇雙手捧上賬冊,笑道,“兒也不知,能夠是我們鋪子裡的酒香引了路人來吧。”
許是放下了心頭大石,這一夜,是瑞雪幾日來睡得最苦澀的一次,直到日出東山,吳煜返來吃早餐,不見灶間有熱氣,還覺得出了甚麼事情,倉猝排闥跑出去,才把她吵醒。
不遠處走來一個眉眼與程二有些類似的後生,一見鋪子前圍了人,心下就是一驚,本身就是回家取個賬冊的工夫,鋪子裡莫非就出了甚麼變故?
瑞雪內心也是驚奇,昨晚隻顧歡樂,倒是未曾想到如許的細節,不過,趙豐年也不是粗心之人,不成能寫錯店名啊,莫非這裡有甚麼不對不成?
程老掌櫃哈哈大笑,“這幾月進項很多,公子的信裡也讚了我們幾句,還道年底要把進項再分我們家一成。”
“煜哥兒,這話是何意?”
成果一進屋,程老爺子劈臉蓋臉就是一句,“剛纔但是有人上門見我?”
父子倆正說話,有小伴計送了茶出去,見得掌櫃的和管事神采不錯,就謹慎翼翼的說道,“掌櫃的,小的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瑞雪悄悄的看著他,半晌冇有說話,然後回身出了人群…
程二一聽,立即瞪了眼睛,罵道,“通傳甚麼通傳,你是不是嫌活計少了?從速搬酒,搬完去掃院子。”
這酒莊一年進項是兩千兩銀,多一成績是多二百兩,東昇天然也非常歡樂。
程老掌櫃常日愛好這小伴計聰明勤奮,就笑道,“你這小子,但是又想告假回家看你娘?”
吳煜拎了藥包出去,一邊洗刷藥罐子,一邊黑著臉說道,“大叔,還是照著姐姐說的做吧,說不定明日這秘方咱家就用不得了。”
程二本來在房中換衣,籌辦去找幾個常日交好的狐朋狗友喝酒,聽得大哥說老爹叫他,內心不知為何就打了個突兒,轉念想想,比來幾日也冇去花樓走動,應當不至於捱打,就隨了大哥去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