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事?我看你纔有費事呢,你昂首看看我們這牌匾上寫的是甚麼?”程二一手掐腰,一手指了牌匾,“吳家老店,我們店主姓吳,可不是甚麼白公子,黑公子,你這蠢婆娘找錯門了吧,從速給我滾,一大淩晨就給我添堵!”
瑞雪略一沉吟,就領了他進灶間,指了牆角的一隻陶罐說道,“張大哥,你們一家都是至心待我,實在我早就想把這點豆腐的奧妙,奉告給你了。豆漿燒沸後,舀一勺那罐子裡的粉末,攪拌幾下就成腦兒了,很簡樸,你本日本身試著做做看吧。”
程老邁無法,抬腳也跟了出來。
瑞雪攔了一名年長的老者,施禮問道,“老丈,可知吳家老店在那邊?”
成果一進屋,程老爺子劈臉蓋臉就是一句,“剛纔但是有人上門見我?”
她正要再開口,程二已經鹵莽的伸手推了她下台階,腳下一絆,站立不穩,就摔了籃子,她立即去撿那油紙包的書籍,見冇有臟汙才放了心,心頭終是忍不住火起,神采也沉了下來,指了程二的鼻子怒道,“都說做買賣的,上門就是客,我已經表白找你們掌櫃有事,你就通傳一聲,又能累到那裡去,不過是多走幾步路罷了,即便是我記差了店名,你們掌櫃的也不見得就會憤怒。你隻是一個小管事,就算掌櫃的是你爹,你也不能私行禁止,萬一誤了主家的事,你能承擔結果?”
張大河還要去攔,她已經拎著籃子出了院門,隻得搓動手,為莫非,“這可如何辦好?”
那小伴計赧然一笑,抱起酒罈就走了,瑞雪見程二抱著肩膀斜眼看她,內心實在不耐煩,語氣就冷了下來,“我家夫主與你們店主白公子有言在先,隻要我持著信物前來,掌櫃的必然會依約行事,還請管事不要禁止,萬一誤事,管事的恐怕會有些費事。”
再說瑞雪內心有了但願,腳下步子也極輕巧,常日二十裡路足足要走一個多時候,本日不過大半個時候就到了。
吳煜拎了藥包出去,一邊洗刷藥罐子,一邊黑著臉說道,“大叔,還是照著姐姐說的做吧,說不定明日這秘方咱家就用不得了。”
城中街邊的各個鋪子已經開了門,行人很多,夏季裡可貴露麵的太陽也懶洋洋掛在半空,照得四周屋宇、街道,彷彿都披髮著淡淡的光,一片暖意融融。
“煜哥兒,這話是何意?”
“不是,不是。”小伴計趕緊擺手,“剛纔門前來了個農家婦人,說是要見掌櫃的,被二管事給擋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