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立即瞪了眼,“如何,我在大哥眼裡就會肇事不成?”說著,一甩袖子肝火沖沖的掉頭走了。
東昇雙手捧上賬冊,笑道,“兒也不知,能夠是我們鋪子裡的酒香引了路人來吧。”
“費事?我看你纔有費事呢,你昂首看看我們這牌匾上寫的是甚麼?”程二一手掐腰,一手指了牌匾,“吳家老店,我們店主姓吳,可不是甚麼白公子,黑公子,你這蠢婆娘找錯門了吧,從速給我滾,一大淩晨就給我添堵!”
瑞雪攔了一名年長的老者,施禮問道,“老丈,可知吳家老店在那邊?”
再說瑞雪內心有了但願,腳下步子也極輕巧,常日二十裡路足足要走一個多時候,本日不過大半個時候就到了。
“辰時中刻了。”
信物!程家父子同時一驚,齊齊想起了主家的叮嚀,莫非是主子那朋友派人上門來了?
小伴計撓撓腦袋,“小的剛纔在搬酒罈子,也冇聽得幾句,彷彿是她拿了甚麼信物來,但二管事…嗯,說話不是太入耳,把那嫂子氣走了。”
父子倆正說話,有小伴計送了茶出去,見得掌櫃的和管事神采不錯,就謹慎翼翼的說道,“掌櫃的,小的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城中街邊的各個鋪子已經開了門,行人很多,夏季裡可貴露麵的太陽也懶洋洋掛在半空,照得四周屋宇、街道,彷彿都披髮著淡淡的光,一片暖意融融。
正巧那小伴計抱了罈子出來,想來是累得狠了,腳下一歪就要栽倒,瑞雪順手扶了他一下,那小伴計感激,就放下罈子,抹了抹額前的汗珠子,說道,“嫂子要找掌櫃的,我這幫你出來通傳。”
他大步擠進人群,上了台階,低聲問道,“二弟,如何這麼多人圍著鋪子,你但是又惹了禍事?”
程老邁無法,抬腳也跟了出來。
東昇立即出了門,小伴計驚駭程二今後找他費事,也一溜煙的跑去了前麵鋪子。
程二聽得伸手有女子的聲音,回身一看是個身穿青色棉布襖裙的小媳婦兒,手上挎著竹籃子,麵貌尚可,隻是頭上手上連件金飾都冇有,想必家裡是極窮的,貳內心本有些瞧不起,又聽得她張口就要見本身老爹,有些不耐煩,“你是誰啊,上門就要見我爹,我爹忙著呢,可不是甚麼人都能見到的。”
她正要再開口,程二已經鹵莽的伸手推了她下台階,腳下一絆,站立不穩,就摔了籃子,她立即去撿那油紙包的書籍,見冇有臟汙才放了心,心頭終是忍不住火起,神采也沉了下來,指了程二的鼻子怒道,“都說做買賣的,上門就是客,我已經表白找你們掌櫃有事,你就通傳一聲,又能累到那裡去,不過是多走幾步路罷了,即便是我記差了店名,你們掌櫃的也不見得就會憤怒。你隻是一個小管事,就算掌櫃的是你爹,你也不能私行禁止,萬一誤了主家的事,你能承擔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