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聽了這話,又細心打量幾眼老頭身後弓著腰、藏著臉的後生,公然就是那日的攔路之人,固然內心迷惑他們是如何找到自家的,但還是上前開了門,迎了他們出來。
雲三爺狠狠咬了牙,也不裝甚麼客氣了,沉聲問道,“你們伉儷是想跟我們幾家結仇?”
但程老掌櫃半點兒冇有鬆口氣,反倒是高高提了心,因為店主這朋友生了極重的病,而他那不成器的兒子攔了人家上門取拯救錢。這罪真是更大了,要如何賠罪,才氣把這事兒抹平啊。
幾個族老齊齊站了起來,臉上的神情仿似見了鬼普通,嘴巴長的老邁,瑞雪乃至都能看到內裡缺漏的牙齒,她嫌惡的掉轉眼神,上前擠開雲三爺,扶了趙豐年坐到主位,然後同吳煜一起站在椅後半步,笑道,“族老們恐怕要絕望了,我家先生已經完整病癒了。”
此中站在稍稍靠後的後生一見瑞雪出來,就低聲說了句甚麼,那老頭兒皺緊的眉頭就鬆了開來,拱手說道,“小老兒是靈風城東吳家老店的掌櫃,特地帶著不孝子上門賠罪來了。”
這一句話提示了老掌櫃,因而統統人第二日一早就又奔著各個當鋪和書畫鋪子而去,公然,就在寶和堂問出了這本書,程老爺子親身上門與寶和堂裡的老掌櫃談了半晌,說瞭然不是對瑞雪倒黴,而是要賠罪,那老掌櫃才奉告,瑞雪要買貴重藥材給夫主治病。
雲三爺臉皮一僵,悄悄使眼色給彆的幾人,可惜,他們顛末剛纔那一嚇,那裡還敢再開口,最後還是王老爺子經不住他瞪眼,磕磕巴巴說道,“看先生…麵色不錯,想必醒來有些日子了。”
“三爺客氣了,鄉親們的情分,鄙人記在內心了,特彆是幾位族老,恐怕惦記最甚,一淩晨就上門來了。”
“啊,那如何行?”
“不必了,我趙家幾代都是商賈,當初流落至此,見村中缺個先生,仗著幼時讀過幾本書就進了書院,但畢竟才學有限,就不擔擱鄉親們禮聘高才之人來傳授蒙童了。今後我們趙家的生存,族老們也不必擔憂,鄙人未死,這財產誰也奪不去,我們伉儷運營著,想必也餓不死。”
“那你們雲家、王家、宋家哪個不是住在村裡,為何不見你們把家財交出來?”瑞雪嘴皮子也利落,辯駁之言直中關鍵,幾個族老都被堵得神采漲紅。
瑞雪聽得一愣,不曉得這時候另有誰上門,她開門一看,大門外停了輛極廣大的馬車,一名紅臉兒老頭帶著兩個後生站在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