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點中了她的關鍵，她捂著嘴巴，重重點頭，先吐出一句話來：“……她不是我的女兒……是我主子的……”

他想迴避，但來時的路已隱去了。

寧筠內心是盼著他返來的，很有些不捨：“嗯，我就在這兒等您。”

李秋兒驚覺間身材生硬，一種侵入骨髓的陰冷垂垂滲入進身材，雙目浮泛齒間顫抖，很久才道：“不、不是真的……不成能的……如何能這麼對她，她是甚麼人，也是你們能傷害的？如何敢，如何敢？”

“宮中最不缺的就是逢場作戲，爾虞我詐，到處介懷還如何活？”一手撐著腦袋，一手點她的鼻尖笑道：“隻要你肯做戲奉迎我，且隻奉迎我便可。我曉得你一定喜好我，這不打緊，你情願依托我，我就情願寵著你。”

“當然，這是本官來這裡前，不知內幕時的設法。但明天本官得知，本來是田家老夫得了沉痾，吳家老邁賣了豬仔，拿銀子給你，讓你給男人治病。可惜人有救返來，你心存感激，便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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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多年來，鮮少有人會諒解她的難處，特彆是在大堂上，對方還是高高在上的寺正。

李氏聞言，闔眼強忍住淚水，不知在記懷舊人還是在驚駭本身的身份透露。

李秋兒終究收回一聲嘲笑：“莫非就因為我身份成疑，大理寺就特地派人來查，你們還真閒。”

羅英然見她瘋顛般的自喃，進一步刺激她：“她就算不撞柱而死，也會因為子宮脫垂而亡。”

李秋兒聽罷，腦海裡閃現出寧兒經曆的重重慘狀，驀地的癱軟在地，淚如雨下，捂著嘴巴大哭不止，堂內一時之前滿是她的嚎啕哭聲。很快，竟哭到乾嘔不止，吐出一口淨水，淚水和鼻水一齊流下，口中喚道：“寧兒，寧兒――”

“唉……既然如許，你為甚麼要從吳家逃脫？”羅英然憐憫的看著她：“因為吳家老邁打你，對嗎？喝醉了便會打人，你有一次差點被他打死，便逃了，這怨不得你。”

牢房內裡早已是大地回春，春暖花開，但牢房以內，陰暗潮濕，如果不幸獲得了背陽一麵的房間，更是凍的夜不能寐，白日時也要縮在草蓆上取暖。

“你再等等，等我返來，我就來接你。”的確時候不早了，臨走前還不忘包管。

他靠近她，悄悄觸及她柔嫩的唇，見她冇有回絕纔有一點點深切。不成破身，卻冇說不成以做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