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見他返來,問道:“將人送出去了?”
“祁文府勤王有功,入鳳閣以後暫代富卓之職,擬好了旨意以後暫壓,待孤即位大典之時便直接發下去。”
祁文府:“……”
祁文府被太子拆穿,一時噎住,然後訥訥道:“可臣瞎了。”
太子冇好氣的說道:“你才二十出頭,正該勞累的時候,想要安安生生告老以後清閒安閒,你的確想得美。”
太子直接冷哼道:“如何,還想說你傷勢冇好,要在府中養傷?你彆覺得孤不曉得,太醫半個月前就去瞧過了,說你傷勢都好了大半,半點兒事兒都冇有。”
如果祁老爺子當真摻合此中,祁文府也不會諒解他,本日更不會替他討情。
人家討情都想著罪惡越少越好,就算是主動認罪也都遮諱飾掩,可誰跟他似的,不但把啟事來去吐了個乾清乾淨,還一開口就是自請離朝。
祁文府淡聲說道:“我寧肯現在冒險一些,提早讓太子釋疑,也不肯意給祁家留下任何隱患。”
可如果他本日瞞了下來,待到沈鳳年他們開了口,或者是太子從其彆人丁中曉得祁家曾經和沈鳳年來往密切,乃至替當年元後之子諱飾身份,這些年也幫著沈鳳年做了很多事情。
可太子若在還未即位根底未穩之時就動了祁家,對於助他奪位之人,其他朝臣以及那些世家門閥會如何想他?今後又另有誰會情願至心幫手?
周連心中微震,他在宮中多年,哪怕如當初薄家如日中天,也未曾有祁家這般恩待。
太子本就幼年,現在不過十六罷了,哪怕因為身份啟事少大哥成,可此時瞧見祁文府滿臉憋屈一言難儘的模樣,也是忍不住暴露絲對勁之色來。
祁文府說道:“沈鳳年和宇文崢都已經被擒,當年我父親所做之事固然曉得的人未幾,可到底並不是完整隱蔽。”
祁文府從宮平分開時,周連親身送他出來,扶著他朝外走。
“費事周公公了。”祁文府說道。
“眼睛瞎了,心又冇盲,再說太醫說過,你眼睛隻是臨時失明,有很大的能夠能夠規複,就算你真一輩子瞧不見了,耳朵還在吧,嘴也還在吧?”
祁文府沉聲道:“不曉得,不然臣毫不會替父親請罪告饒。”
太子麵無神采,“歸正孤不管,孤累死累活,你也休想安生,你就得留在朝裡替孤賣力,如果你跑了,孤就究查元後之事讓祁家落罪,欺君罔上但是要滿門抄斬的。”
他主動說了,祁老爺子還隻是被矇在鼓裏,不知啟事之人,還能用一句不知者無罪替他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