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另有勤王的功績,另有襄助皇室之恩,太子不會嚴懲於他。
祁文府一邊朝前走一邊說道:“你覺得我不說,太子就不會曉得此事嗎?”
祁文府被太子拆穿,一時噎住,然後訥訥道:“可臣瞎了。”
薄家固然門閥貴重,可更多靠的還是宮中薄貴妃和厥後的錢太後,隻出了一個薄翀,便頂了薄家三代殷貴,可現在祁家倒是一門當中出了個尚書,出了個伯爺,另有個最年青的閣老……
太子點點頭後,纔開口:“讓人去庫房裡挑些好的滋養身子的東西,送去祁家,對了,給謝家那頭也奉上一份兒。”
祁文府說道:“沈鳳年和宇文崢都已經被擒,當年我父親所做之事固然曉得的人未幾,可到底並不是完整隱蔽。”
祁文府來之前已經做了最壞的籌算,可冇曾想太子比他想的還要更合適為君。
人家討情都想著罪惡越少越好,就算是主動認罪也都遮諱飾掩,可誰跟他似的,不但把啟事來去吐了個乾清乾淨,還一開口就是自請離朝。
……
“如若我本日不主動將此事奉告太子,待到他今後從旁人丁中曉得,你感覺太子會如何作想?”
周連一愣。
他神采僵青,繃著臉道,“殿下,這是昏君所為。”
可如果他本日瞞了下來,待到沈鳳年他們開了口,或者是太子從其彆人丁中曉得祁家曾經和沈鳳年來往密切,乃至替當年元後之子諱飾身份,這些年也幫著沈鳳年做了很多事情。
“費事周公公了。”祁文府說道。
祁文府無語,哪怕看不見也能感遭到太子尾巴都翹了起來,他默了默道,“臣,遵旨。”
他不是好人,可他也不肯做牲口。
他主動說了,祁老爺子還隻是被矇在鼓裏,不知啟事之人,還能用一句不知者無罪替他脫身。
周連趕緊低聲道:“殿下放心,主子親身將祁大人送到外間,又叮嚀了下頭人好生將人送出宮門,定不會讓祁大人磕著碰到。”
太子麵無神采,“歸正孤不管,孤累死累活,你也休想安生,你就得留在朝裡替孤賣力,如果你跑了,孤就究查元後之事讓祁家落罪,欺君罔上但是要滿門抄斬的。”
可太子若在還未即位根底未穩之時就動了祁家,對於助他奪位之人,其他朝臣以及那些世家門閥會如何想他?今後又另有誰會情願至心幫手?
祁文府淡聲說道:“我寧肯現在冒險一些,提早讓太子釋疑,也不肯意給祁家留下任何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