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管皇子的宮女翻開木匣,取出一柄短劍,將匣子放在地上,大步走到皇太妃身前。東海王閉上嘴,但願大臣們這一次能果斷一點,不要重蹈東清門的覆轍。
兩名皇子並肩坐在小圓凳上,臉上冇有赤色,上官皇太妃站在他們身前,伸手扶著一名小宮女的肩膀,聽取一名又一名信使的陳述。
殿門敞開著――這是非常罕見的環境,每年也就兩三次――三十餘名寺人與宮女排成兩行,堵住流派,看他們的神情,像是即將被獻給大楚列祖列宗的牛羊,五名太廟禮官扁扁地趴在地上,嘴裡一個勁兒地唸叨,向鬼神祈告寬恕,他們不敢攔也攔不住這些突入者。
“我要讓母親進宮。”韓孺子終究開口。
“我是說‘被殺死’。”
“正在停止,景公在盯著這件事。”
整座殿中,隻要上官皇太妃還保持著完整的平靜,號令其彆人死守流派,對殿外的朗讀聲不做任何迴應。
楊奉前趨至皇太妃麵前,沉著地說:“談成了,奏章頓時就能擬好,新帝一即位,立即就能加蓋禦璽。”
左吉一躬到地,回身跑了出去。等他的身影消逝,東海王嗤了一聲,“左吉明哲保身,他這是要逃竄了。”
“如陛下所願。”
“那我能做甚麼?”
“你?”皇太妃略顯驚奇。
東海王更迷惑,“南軍大司馬崔宏是我親孃舅,他為甚麼要交出印綬?”仍然冇人答覆,他本身恍然大悟,“本來如此,上官家想當南軍大司馬,我孃舅同意了,作為互換,我就能當上天子了!”
皇太妃搖點頭。
東海王臉上暴露憂色,將這視為本身的勝利,韓孺子心中則在深思中常侍楊奉如何不見了,以那樣一名英勇的寺人,在這類環境下應當不會躲起來。
韓孺子點點頭,內心隻要一個但願,事情能快點結束,然後本身就能分開皇宮回到母切身邊,誠懇說,這一次進宮,印象比三年前長久居住過的一個月還要差。
楊奉擠出一絲淺笑,用更低的聲音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哪來的鬆皇子?我是東海王韓樞。”東海王扭頭看向韓孺子,俄然明白過來,“這不成能,我母親和幾位孃舅不會同意……景耀,你說過我必定能當天子,我纔跟你進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