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天了，他說過的話屈指可數，除了察看光影竄改，根基無事可做。

韓孺子想了好一會，“這可把我難住了，太後不會讓我這個天子一向當下去吧？”

這恰是韓孺子預猜中的答覆，“楊公也以為皇兄的駕崩另有內幕，對吧？”

楊奉一貫嚴峻的臉上暴露一絲淺笑，“陛下不消嚴峻，那是兩三年以後的事情，也就是說，陛下在這段時候裡是安然的。”

韓孺子莫名其妙，“說甚麼觀點？整座皇宮裡，數我曉得的事情起碼。”

“嗯，三天前解纜的。”楊奉並不苛求細節，隻聽局勢。

“嘿！冇想到你會來。午餐有一道芹菜很好吃，我多吃了幾口，現在這個季候能吃到新奇的蔬菜，真是可貴，當天子還是有點好處的。”韓孺子淺笑道。

“天子老是一無所知。”

“誰都會偶爾懶惰一陣，隻要陛下還能抖擻起來就好。”

韓孺子不知是該痛哭還是光榮，“我能做甚麼呢？兩三年也冇有多久。”

“但是……但是……”韓孺子還是感覺難以信賴。

“陛下不歡暢嗎？”

“太祖逐鹿天下之時，數度被困，存亡常常在瞬息之間，放眼望去，隻見敵軍重堆疊疊，身邊的將士越來越少，內裡送來的動靜一條比一條慘痛，儘是丟城亡將的凶信。當此時，太祖比一無所知還要差，可他放棄思考和觀點了嗎？不，他仍然堅信大楚必勝。”

“劉介有傷害嗎？”

韓孺子深思半晌，“武帝呢？總不至於一無所知吧。”

他讓本身沉著下來，想了又想，決定將心中最大的迷惑問出來：“刺客究竟是如何回事？”

“天子不會無所事事的，你不做事，事情也會找上你。”

“太子不必然非得是皇後的兒子，不過有了皇後，事情就好辦了。”

“刺客很能夠真是齊王派來的。”楊奉決定略微流露一點本身的實在設法，“可我不會就此罷休，還要持續清查下去。”

“這麼說……崔太傅的女兒，真的要進宮當皇後了。”

“我？抱怨？如何能夠。咳……有這麼多臣子替朕分憂，朕心甚慰。”韓孺子當真地說。

母親說過，彆信賴賴何人，韓孺子輕歎一聲，“我讓你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