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聽詳細顛末，當時是如何的環境？你是親眼看到，還是聽彆人說的？”

韓孺子點點頭，冇提皇太妃，問道：“太後不成能冇有幫手，你感覺會是誰？”

“不是嗎？受勒迫的吏民無罪，隻要跟隨者和勾引者才受重罰。”

“當然不會。”東海王扒拉幾口飯，放下碗筷，“誰是跟隨者？誰是勾引者？齊王說要造反，你冇公開反對，算不算跟隨者？齊王打了一次敗仗，你跟著大師一塊慶祝了幾句，算不算勾引者？另有最首要的一句，‘罪及三族’，你冇事，但是你的某個多年冇來往的親戚插手了叛軍，還是會遭到連坐。這類事有先例，不誅殺萬人以上，就是相乾大臣辦事不力，回朝會受懲罰。”

“陛下在勤政殿佩服齊王世子，同時也佩服了諸位大臣，動靜早已傳遍都城，大師都說陛下聰明威武，必是一代聖君。”

韓孺子很驚奇，“莫非大臣們還會違背聖旨不成？”

跟齊王一樣，太後也信錯了人。

天子快步上樓，兩名寺人目瞪口呆，年青寺人一下子坐倒，抱著老寺人的大腿，“我的媽呀……”

真能鬥敗太後親身在朝嗎？韓孺子怦然心動，畢竟他已經邁出第一步，隻是皇太妃的一句謊話讓他耿耿於懷。

韓孺子微微一愣，冇想到左吉會問出如許一句話，安靜地回道：“隻差一點證據。”

東海王伏案熟睡，老先生還在喋喋不休地報告宮、商、角、徵、羽的深切含義，對天子的收支彷彿一無所知。

現在還冇到論功行賞的時候，韓孺子將太後的旨意大抵說了一下，然後道：“‘法網恢灰，疏而不漏’，大抵就是這個意義吧，那些勾引者的確最可愛。”

左吉冇聽出來，倉猝道：“主子不是首惡，主子連協從都不算，思帝之死與主子一點乾係冇有。”

“聊甚麼？”左吉曉得要聊甚麼，他早已懊悔萬分，不該在仙音閣裡泄漏太後的奧妙，但是當時太鎮靜，冇管住嘴巴。

見天子不語，左吉覺得本身說得不敷，頓時又道：“另有一名宮女，思帝的湯藥都是她送出來的，就算不是從犯，也能曉得點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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