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是一種罕見的香料,是涼國的宮廷用香,”霖瀟說:“由五種貴重香料混和鞣製而成,因為質料極其可貴,以是每年產出的量非常有限——自從涼國大敗焰國,這香就作為貢品每年上貢給皇宮,即便如此,每年上貢的,也不過一斤擺佈罷了。”
一陣北風吹來,我們兩個沉默不語。
林嬤嬤愣了一下。
“如果我母親還在,那天然能辨認出來,”他說:“但我才疏學淺,隻能聞出內裡有六種不一樣的味道罷了。”
“此話怎講?”
“我母親是個製香師,”他說:“我方纔聞了聞,這‘夢生’,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樣。”
“……這太可駭了……”林嬤嬤喃喃道。
或許是比來冇兵戈,霖瀟一向在府上,他家侍從認得公主府的馬車,直接帶著我就去找他家大人。
我搖了點頭,嗓子內裡堵的短長。
“我的意義是,不消急著還我,”霖瀟非常欲蓋彌彰的解釋:“阿誰匕首,挺貴重的……”
霖瀟接過來,放在鼻下嗅了嗅。
我一時竟然有些無語。
“以三皇子的職位,是毫不成能享遭到這類品級的香料的,”霖瀟樸重的說:“太子不會給他的。”
“先對外放出風,說公主抱病了起不來床,不能見外人,”我說:“其次,比來公主房中就不要熏香了,固然我信得過您,但我現在不敢冒險,我擔憂另有人鑽空子害公主。”
我不曉得如何解釋,隻好含含混糊的說:“誤傷,隻是誤傷。”
“你既然想要阿誰位置,”我看著他緊閉的雙眼,低聲道:“就快點好起來,做些甚麼吧。”
因為快好了,以是這兩日青紫淤痕顯得格外較著。
這時,一個丫環端著兩個暖爐走了過來。
霖瀟一臉一言難儘的神采。
“……我收回那句話,”他說:“我給你的那把匕首,你還留著……吧?”
“多謝,我——”
“三皇子殿下的靈堂。”
“你這……清楚是個指模吧,”霖瀟比劃了一下:“公主掐的?”
“那就好。”
“對人無毒,”我漸漸的反覆,問道:“那對公主呢?”
“多了甚麼?”我倉猝問道。
霖瀟搖了點頭。
我一愣。
我正感覺難堪,固然不冷,也趕緊接了過來。
他很衰弱的長長的歎了口氣,漸漸的閉上眼睛。
霖瀟皺了皺眉。
我趕緊將脖子護住。
“哎呀,駙馬手上這是……”那丫環誇大的叫了一聲。
霖瀟忙不迭的點點頭:“嗯嗯,我信。”
天寒地凍,霖瀟就蹲在自家後院裡,拿著一把鏟子侍弄那棵“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