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刺史調任靈州,天然不是一個光桿司令,前次的使臣遇刺一事,扳連的不但僅是董刺史,連同他身邊的幾名佐官,靈州長史、司馬之流,也十足打包貶去了封州。
本日參加的這些舉人,唐寧一個都不熟諳,他獨一熟諳的徐清揚和張炎生都不在,想來應當是出發去京師了。
崔清身邊,一名官員看了看他,俄然問道:“如果下官冇有記錯的話,崔長史家的公子,應當也是本年插手科舉,卻不知成果如何?”
僅憑這一點,他便有不得不去京師的來由。更何況,他還要弄清楚事情的本相,曉得那幕後之人是誰,以絕後患。
崔清看著那學子,皺眉說道:“爾等雖是從靈州州試中脫穎而出的舉人,但也不成是以而有所高傲,心生鬆弛,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陳國粹子何其之多,京師學子,更是此中出類拔萃的佼佼者,更彆說另有國子監的生員,便是你們靈州解元,插手京師州試,也一定能位列甲榜,省試乃是各州各府的學子相競,你等更應當昂揚苦學……”
已經有官員將他請至最火線一桌,笑道:“崔大人先坐吧。”
唐寧點了點頭:“恰是。”
這位崔長史,就是楚刺史從京師帶來的親信。
唐寧搖了點頭,在那裡複習不是複習,去得早不如去的巧,被京師的花花天下迷了眼,哪有甚麼複習的心機,還不如安溫馨靜的留在靈州。
崔長史看著世人,問道:“州試期近,爾等為何還不前去京師早做籌辦,緣何仍在靈州?”
崔長史揮了揮手,說道:“京師來使,刺史大人正在伴隨,諸位還請稍等半晌。”
崔清臉上閃現出一絲笑容,說道:“如此人才,在靈州自是希少,但京師是甚麼處所,向來不缺人才,此次京師解元,是戶部尚書親點,連兩位丞相都對他獎飾不已,這纔是真正的人傑……”
鐘明禮昂首看了看崔長史,皺了皺眉,臉上閃現出一絲不滿之色。
戶部尚書,再加上兩位丞相,這三位的分量,要比靈州州試統統考官加起來,分量還要重很多。
“接旨”二字一出,在場的官員愣了一瞬以後,身材紛繁一震,來不及起家的,也倉猝的站起來,清算了一下衣裝,跪伏在地。
他剛纔還說靈州學子比不上京師學子,便是靈州解元,插手京師的測驗,連甲榜都進入不了,現在又說他的兒子位列京師貢院甲榜第十九,這豈不是說,他們靈州的學子加起來,都不如他兒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