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鴻眉頭皺了皺,問道:“莫非鐘縣令本日並不在場?”
鐘明禮默不出聲的坐到了另一桌,自顧自的倒了杯酒,淺酌一口。
“鐘大人再見!”
靈州便附屬於京東路,提刑主管刑獄,總管所轄州、府的刑獄公事,同時還對本路的其他官員和部屬州、縣官員實施監察,的確就是懸在他們處所官員頭頂的一把利刃……
“甚麼不像話?”方鴻看了看他,說道:“本官回靈州的時候不長,卻也傳聞了永安縣令鐘明禮,愛民如子,斷案如神,事必躬親,是一個為國為民的好官,早就想見一見了,如何,莫非他明天冇有過來?”
鐘明禮轉頭看著義安縣令趙知節,點頭道:“我也不曉得方大人本日會如此……”
方鴻固然背景深厚,但他的手卻不能伸到靈州,但京東路提刑,但是能直接向朝堂上表,這是讓人見了連心肝都要顫上兩顫的人物……
“下官見過方大人……”
“鐘大人如何坐在這裡?”方鴻低頭看了看鐘明禮,說道:“過來一起坐吧,本官另有很多話,要和鐘大人聊聊……”
這一頓詭異的酒局,隻持續了不到半個時候。
“鐘大人慢走!”
董刺史臉上的笑容掛在臉上,再也不說話了。
董刺史趕緊伸脫手道:“方大人,內裡請……”
方鴻看到董刺史身後的浩繁官員,眉頭微微皺起,但也隻是一瞬,便點頭道:“都是同僚,不必客氣……”
董刺史臉上暴露光輝的笑容,拱手道:“方大人,下官在這裡恭候您多時了……”
“鐘明禮,明禮,明禮……,請人幫手,連個謝字都冇有,明的是哪門子的禮!”
鐘明禮和那名官員互換了位置,坐在了方鴻身側。
董刺史第一時候站起來,親身迎至門外,其他官員也紛繁起家,跟在他的前麵。
趙知節看了他一眼,轉成分開,在回身的那一刻,長鬆了一口氣。
與他同桌的小官吏,望向他的目光中,尊敬之色少了一些,幸災樂禍者不在少數。
董刺史愣了一下,心中便是一喜,說道:“連方大人都曉得了,這個鐘縣令,實在是不像話……”
“既然如此……,我不幫。”趙知節看了看他,乾脆的回身拜彆。
董刺史身邊的彆的幾人,有人眼藏遺憾,有人麵露可惜。
方侍郎對他這位靈州刺史愛搭不睬,卻對鐘明禮一個小小的縣令熱忱瀰漫,這是甚麼意義?
幾人分賓主落座以後,董刺史笑著酬酢了幾句,方鴻也隻是禮節性的應對,看起來並未幾麼熱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