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中年男人目光冷酷了瞥了他一眼,王碩已然會心,低下頭,再也不發一言了。
現在工部為國庫節流了數十萬兩銀子,陛下心中自是歡暢,但剛纔他已經罰了那些考官,君無戲言,天然是不能等閒收回來的,錢尚書此言,便是給了陛下一個台階下。
陳皇看著他們,痛斥道:“朕將為國選材的重擔交給你們,你們就是如此對付朕的,你們說說,堂堂一州解元,寫的這是甚麼狗屁文章?”
他最後看的是戰略部分。
張昊身軀矗立,說道:“臣以性命包管!”
此言一出,百官當中,抱著笏板,閉著眼睛小憩的一名官員,眼睛猛地展開,目中精芒四射。
他臉上的神采從等候變成了驚詫再到茫然,然後將之放在一邊,喃喃道:“這首詞,也,也還不錯。”
陳皇封賞結束,冇有再提那幾張考卷的事情,思忖了半晌,望著下方,說道:“策論取仕,仍要正視文章,但在此以外,也應恰當酌情,此事,尚書省先議……”
本日的早朝,持續的時候好久,過程也是一波三折。
王碩見此,看了看方鴻和王博一眼,臉上暴露一絲憂色。
殿上的官員見當明天子接連說了三個“好”字,心中不由驚奇。
以工部為首的鼎新派,以禮部為首的守成派,和不參與定見的旁觀派。
陳皇目光再次看向這張考卷,如有所思。
這時,陳皇已經持續開口。
陛下已開金口,張昊和王碩立即閉上了嘴巴。
朝堂之上,有十數人麵色一變,隻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戶部尚書錢碩冇有答覆他,目光徑直望向了人前的張昊。
朝臣們看著火線慷慨激昂的水部郎中張昊,皆是暗自點頭。
“把你們說的那名考生的考卷,給朕呈上來。”金殿最上方,終究有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
淩一鴻亦是走出來,開口道:“陛下,唐解元所作的,有關防疫的策論,亦是能夠當作標準,由朝廷推行處所,一旦某地有疫情產生,能夠最大程度的減重傷亡和影響。”
戶部掌國度賦稅,在六部中職位舉足輕重,戶部侍郎的話,天然也極有分量。
他迫不及待的看向下一頁,這一次,看的時候更久。
陳皇怔了一瞬,想了想,看著張昊問道:“張愛卿剛纔說甚麼?”
陳皇對勁的看了戶部尚書一眼,說道:“錢愛卿言之有理,方、王兩位愛卿諫策有功,賞白銀千兩,絹三百匹,其他諸位同考協考,各賞絹百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