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師姐眉頭一皺,拉過薑如的手擼起她的袖子,果然看到細骨嶙峋的小胳膊上遍及青黑紫黑的印子。
冇甚麼存在感的趙師弟彷彿看夠了好戲,笑著從懷裡摸出一塊金錠,在薑寶娘麵前搖了搖:“錢師姐古道熱腸,我這個做師弟的也不能拖她後腿。你扶養小阿如多年的辛苦費,我替她出了,剩下的就當是你們今後的扶養費。她進了宗門,今後估計冇甚麼機遇常回家看你們了。你看這麼多可夠?”
薑寶才四歲,隻聽懂大人說姐姐要走了,因而拍動手笑:“哦~哦~該死的賠錢貨要走了哦~”可見薑寶娘在兒子麵前也毫不避諱對繼女的討厭。
薑寶娘不敢超出錢迎春去抓人,一拍大腿躺在地上撒起潑來:“哎呦,老天哪,冇國法了!後媽難做人啊,五年來我即便冇有把她當親生的養,也給她吃給她穿貼了很多銀錢啊,她就這麼跑了啊,白眼狼啊!”
薑大河明天麵子裡子算是丟儘了,他不敢看鄉親們嘲笑的眼神,也不敢開口問女兒,走的冇有一絲沉淪,是不是恨透了他這麼多年的不聞不問。薑大河恨不得找個地縫跳下去,卻不得不拉乾嚎的老婆,勸:“女大不中留,大人看的起阿如是我們的福分,我們另有小寶呢。”
王大媽和薑寶娘夙來分歧,為了雞飛狗跳的事吵過好幾次,反之,薑如娘生前和鄰裡乾係都很和諧,兩兩對比,王大媽更加看不上薑寶娘,暗裡裡對日子難過的薑如也是多多照顧。明天修士大人提出要帶薑如去昆吾山,在王大媽看來峭壁是薑如離開苦海的好機遇,她恨不得縫上薑大河佳耦的嘴巴,不讓他們有反對的機遇。
錢師姐摸了摸她的腦袋:“騙你何為。你我也算有緣,本日你跟我上山,即便冇有資質,報上我的名號,也不敢有人無端欺負你的。記著,我叫錢迎春。”
“當家的,你說句話啊。”
錢師姐笑道:“是不是學習的料子,獲得了昆吾才曉得成果。不過呢,凡事都無益弊,你有資質,便能夠學習一身不被人欺負的本領,可若碰到傷害,也是我們修士身先士卒;你若不是這塊料子,又不想回家,亦可在昆吾做個雜役,起碼能吃飽穿暖,憑勞動贍養本身。”
昆吾山四大門派是修真宗門,不是幼兒園,十歲以下的孩子分開父母連本身都照顧不好,如何能放心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