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幼年時,謝樹元便曾經替她請過告老回籍的宮中嬤嬤做教誨。雖蕭氏並不喜這些嬤嬤對她的院子指手畫腳,卻要求這些嬤嬤教她這宮中的禮節端方,如何施禮如何用飯如何行走,這這一舉一動都有一個小框框在那邊豎著。
說著,富海便掀起簾帳,朝內裡出來了。
就在此時,富海總算是返來。他一瞥見這些皇子,便當即笑著存候說道:“各位爺可算是來了,皇上和太後在裡頭唸叨了好幾次呢,恐怕幾位爺趕不上這龍舟比賽。”
謝清溪一昂首,就瞥見一個比她略高些的少年,穿戴的衣裳,嗯,這些蟠龍繡的可真是精美,而腰間的黃帶子上鑲嵌著一顆鵝卵大的玉石,那玉石在陽光之下晶瑩剔透,可見其玉質均勻精密,實在是上上等的好玉。
因著富海是太後身邊的人,老太太便是有再多的話,也不好質疑。她馴良地對謝清溪說道:“溪姐兒,既是太後孃娘宣你疇昔,那你便跟著富公公好生疇昔。不過到了皇上和太後跟前,可萬不能失了禮數。”
此人膽量可真是大,竟然也不怕讓人感覺,這是女子送他的物件。
謝清溪忍不住去看了楊善秀一眼,兩人視野相撞,遇見她略帶衝動的眼神,可見這個成果對她如許對世人來講,已失了明淨的女人,是最皆大歡樂的成果。
“好了,抬開端來吧,”太後說話中帶著點笑意,她轉頭對皇上讚道:“這倒是個懂端方的女人,不讓她昂首就穩定看。先前另有人同哀家說,她長居江南,哀家看隻怕她比那些長居都城的女人都懂端方呢。”
“皇上,你瞧瞧你這個弟弟,就還跟長不大的孩子一樣,這麼多長輩在呢,哪有他如許替人朝我這個母親要東西,”太後寵溺地看了他一眼,對著天子似真似假地抱怨。
中間的徐嬤嬤有些不敢說,太後又問了一遍,她才緩緩開口道:“先前你說了難堪的話,六王爺就隻替那位謝家女人開口得救了。另有那賽龍舟的時候,老奴看著六王爺彷彿朝那邊望了幾眼,隻是那些女人都坐在一處,詳細瞧誰老奴便真的看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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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這麼說,實在是讓我們惶恐,我們家確切有女人受傷了,”老太太有些歎憐地說道,這眼睛就朝著閔氏中間的謝明雪看。
閔氏有些不平氣地閉上嘴巴,而蕭氏則是端起茶杯,隻是眼底卻還是漏出了擔憂。
“好了,免禮起家吧,”皇上的聲音有些中氣不敷,不過倒是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