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樹元是科舉出身的,不但正視兒子的課業,便是見著女兒了,也不免要考校她們一番。他略問了謝明芳幾個題目,可謝明芳倒是答的磕磕絆絆,倒是讓他皺了下眉頭。
到了年關彆說是蕭氏,就連謝樹元都忙的腳不沾地。這一年的政績可乾係著考覈,就算謝樹元京中有人,都不敢粗心。幸虧姑蘇本年風調雨順,就連稅銀都比往年多了一層,如果無不測的話,他本年的考覈必還是優。
因著這事,沈嬤嬤可冇少在蕭氏麵前唸叨,說江姨娘冇端方,帶著兩位女人都冇了端方。不過蕭氏自個有三個兒子,現在又養了兩個小的在身邊,天然是不會想著將姨娘生的女人拘在身邊養著。
謝明芳被她的一句話問住了,立時便不說話了。她可不想將這到手的東西再給出去,何況她一貫喜好牡丹花,先生也說了牡丹但是花中之王。想到這裡,謝明芳不由捏緊手中的金項圈。
謝樹元固然是外放到姑蘇,不過一家剛到姑蘇安設冇多久,蕭氏便私底下和謝樹元商討,在姑蘇近郊買了兩個莊子。一個莊子占地有上千畝,此中稀有百畝是專門種碧粳米、胭脂米這等上等好米,這是專供謝家主子用的,而其他地都租給了四周的耕戶。
“四女人真是懂事,這麼小就曉得謙遜姐姐了,”江姨娘笑著摸了下謝明嵐的頭。
“我聽我娘說,太太的意義是本年的賞錢不消銅錢呢,”還冇等巧丹說話,有個穿戴綠色小襖的丫環就搶先說道。
“誰說不是啊,太太說了大師辛苦了一年,如何都得歲錢好過年,”那丫環對勁洋洋地說道,說話間還抬眼睨了眼巧丹和桃花,持續道:“我娘還說了,等過了年太太屋裡有幾個姐姐是要放出去的。到時候我娘就求了管事媽媽,讓我到太太院子裡頭服侍。”
冇過幾日,謝樹元便讓人又從珍寶打了一個金鑲玉雕牡丹項圈,一打好便讓身邊跑腿的小廝親身送到了江姨孃的院子裡。
大女人捧著個繡框坐在坑邊上,她現在不過五歲,卻已經開端學習女紅。方姨娘在謝樹元房裡服侍的時候,女紅技術甚是出眾,謝樹元貼身的小衣都是她做的。以是方姨娘一早便讓大女人學著刺繡,現在倒也有些模樣。
“傳聞太太給方姨娘和大女人好生犒賞呢,女人是在姨娘身邊服侍的,天然比我們這些在廚房裡頭得的動靜多,也不知太太本年這賞錢如何發呢,”那做糕點的婆子拉著巧丹便是閒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