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感染上暗害女人的懷疑,哪怕隻是懷疑,便已經充足她在府裡待不下去了。
“下……下毒……”
“這婆子今晚之舉與所供,便是天大的證據。即便當真冇有證據,府裡女人出事,大家皆有懷疑,真凶未明之下,便是我那世子院,也是搜得的!你若狐疑我的人會脫手腳,大可換了女人院子裡的人前去――你這般言辭閃躲,又一改昔日作出來的和順,豈不像是不打自招了?”
阮姨娘?
四目相對,許縉緊緊皺著眉,她緊繃的身材卻一寸寸地軟了下去,頭有力地低下,微微垂在身前,雙手撐在身側,眼角唇邊突地暴露諷刺的笑意來。
此時麵前的女子不過二十三四歲的模樣,穿著素淨卻講求,身形柔弱,一雙丹鳳眼,很有幾分風韻。
“這是你院子裡的婆子,她方纔已經招認了。”崔氏眼底含著核閱:“看來這些年是世子同我過分刻薄了,竟叫你膽敢生出了侵犯女人的惡念來――”
他要親身問個清楚!
“是有此事……”
那是女人啊。
當然,這隻是她的猜想。究竟或是她想得太多,但這並無毛病她此時眼神果斷,全程語氣堅信――畢竟拿來詐一詐阮氏也是好的。
聽得這道聲音,跪在那邊的阮氏身形微僵,轉過甚去看他。
“夫人何出此言!如許的罪名,妾身可千萬擔不起!”
崔氏嘲笑一聲。
“不知老爺夫人喚妾前來,但是有甚麼叮嚀?”
那不是擺瞭然有命賺冇命花!
阮氏順次向世人施禮罷,神態略顯不安地問道。
“夫人這話――”
她所求若隻是想形同氛圍地活著,便也不會這般鋌而走險了。
這類令人壓抑的沉寂,一向持續到阮氏到來。
許縉心中震驚之餘,一時不敢昂首去看老爺子此時的眼神。
廳內一時候無人開口說話,那不斷告饒的婆子也已被阿珠堵住了嘴。
那邊婆子聽到阮姨孃的名號,已哭喊著道:“是是是,恰是姨娘許了婢子好處,叫婢子這麼做的……婢子也是一時胡塗啊!求老太爺饒了婢子這條賤命吧!”
阮氏剛要再辯論,卻被一向冇有說話的許縉出聲截斷。
阮氏跪在那邊,眼神微微明滅著,似不明白崔氏為何俄然提及這些。
她倒想聽聽,這會是哪一齣後宅婦人笨伯蠢語,相較於她從旁人丁入耳到的那些,究竟能不能蠢出甚麼新花腔兒來――
叫昭昭日日猝睡難以轉醒的“毒”;
阮氏神采白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