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快意抱膝坐在床邊，看著一地潔白的月光發楞。

但是她等來了甚麼？連隻言片語都冇有，隻要唐芊芊手上的信。

不曉得又是哪家死了人罷，自從戰亂逼近都城，夜裡的哭聲便冇有停過。

即便是幾次奉告本身，那信不是陸子謙寫的，但是快意還是不可否定，她不再像之前那樣信賴陸子謙了。

入夜的時候，快意再一次失眠了。

最傷害最艱钜的時候，陸子謙都冇有在她身邊，那麼另有甚麼意義？

寒冬的冷冽即便是再厚的被子也擋不住，快意悄悄打了個寒噤，開口時才感覺聲音乾澀。

“……好，這件事情臨時非論。鈺兒她現在可有大礙？她……疼不疼……”程毅的聲音到厥後哽咽一下，眼中似有淚光閃過。

快意還沉浸在方纔春桃和她說的洛神醫的話中，聽了程毅的話下認識地答道“該是已經去請洛神醫了罷。”

幾近是快意的馬車一停，程毅的話就脫口而出，他緊緊抓著韁繩，手掌微微顫抖。

部下是一片滾燙。

雞鳴的時候，素兒打著嗬欠端著臉盆，籌辦服侍快意起床。

“春桃……素兒……現在甚麼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