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天姥魔山那位仙臨邙山時的場景,仍舊曆曆在目。那種孤傲,那種高高在上,都可在這少年眉宇之間,找尋出一二分來。
目睹這開山掌威將落實處,古無憂隻好調轉拳勢,如撼嶽動海般,與之相對。
古無憂躺在地上,有力地看著緩緩朝他走來的二當家兩人,雙手想要再砸些甚麼,倒是丁點力量都冇有。
伴著一聲淒厲慘叫,黑影如同蓄了滿力的炮彈,狂飛而出,直至離地兩丈不足的半空中時,方纔如伏兔雄鷹,彎身筆挺落地。
欲殺人,先滅腦!
“來得好!老子活劈了你!”老者怒喝一聲,蒼鷹普通的身形撲到,搓掌為刀,朝著古無憂砍來。
“大哥,我也想,但是這秘法,我方纔在山下已是催動過一次了!”二當家無法說道。隨即一拳再是攻來。
拳勢氣吞江山的二當家尚未回過味兒來,變故已生!
隻是看向老者時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莫名衝動,以及深如天潭的巴望。
古無憂是始作俑者,又怎會粗心之下,自食惡果呢?
隻見他身如電光,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從原地閃避開來,弓縮到極限的身子入最有力的彈簧,如撞天巨獸般,硬如精鐵的肩骨猛地擊在了二當家的胸口。
邙山有菊那個憐,殘花羞作無情死,感激長風,吹落嬌紅,飛入臀間伴懊儂。
“老二,這小兔崽子竟然有道法傍身,你快快催動舍吾身,不然你我危矣!”老者急聲道。
“大哥,我冇事。這小子來源不普通,是仙門的天下行走,你我謹慎為是!”
話音未落,一道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筆挺地刺進了老者的心窩,帶起陣陣血霧。
雖是如此,老者眼中驚奇不定的神采垂垂退去,隨之而來的,是滔天的殺意。
“好你個小兔崽子,竟敢誆你家大爺!當我邙山關東主好欺負是不是!”
“老二,你我一同戰他,我已是蛻凡中期顛峰之境,何懼?”老者寒聲說道,隱有勢在必得之意。
此話一出,老者再要行凶的手,頓下了。麵露躊躇之色,似是不值得如何辦纔好。
這一落不要緊,誰想恰是黑影屁股實打實地,與大地來了個密切打仗。
如此這般,已是半個時候而過。
古無憂眼中又是升起一絲壞意,像是早知如此般,腳下似輕燕點水,竟劃地閃到黑影一側,暴出一腳,踹中了對方的後庭,正脫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