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去天高路長，本家那邊便派了幾名蛻凡護送。本是相安無事，可誰知路過飛雲徑，便是被鬍匪抓上山來。”

“你為甚麼要殺了他們！我許家招你惹你了？”

少女苦澀一笑，眉間帶儘憂愁，摸了摸那男孩的頭，低聲說道：“我和小弟是許家分支子孫，本就是江洲人氏。可一個月前，本家那邊傳來訊息，要我們迴歸族宗，插手十年一度的天姥山入仙大會。”

反倒古無憂臉上一絲訝色閃過，又是天姥山！旋即，他也未過分理睬，麵上再看不出是甚麼神采，隻是悄悄地，盯著幾名男女中獨一的蛻凡。

幾人不時看向兩人的目光中，隱帶莫名的意味深長。

“一樣，你的命，還是這幾人的命，我們殺了，有何不成？”

隻是她的眼中，除了不改的淩人傲氣以外，倒是害怕占了很多，七成不足。

即便，盤曲到不得自在，性命攸攸。他的命，冇有任何一小我能夠指手畫腳，更冇權力訊斷甚麼。

四毛撇了撇嘴，鄙夷地說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成活。好不輕易得了命，得瑟個甚麼勁兒！”

古無憂內心很清楚這些，但不得不為之。死去的兩人，是蛻凡，真正的蛻凡，底子就不是邙山那幾個偽仙根可比的。

那麼，長生毒對於他們而言，是不是會歇斯底裡地去拘它，煉它，不老為藥，存亡無話。

命途長長，蜿蜒平生。

花，平生許一人。當它短命，落儘，幾處風景有誰尤記呢？

人頭滾滾，血流滿地，殷殷紅色，如寶石普通晶瑩剔透，模糊間竟有一股淡淡的暗香撲入鼻間，讓人忍不住心中慾望，想嘗上一口。

“等下你們一道與我回潯陽城，休整一番，再去幽州吧。你看如何？”沈正心沉吟了一會兒，提出瞭如許一個建議。

“你們，如何會被賊寇關在這裡？”沈正心平複了下來，規複了昔日的暖和，問道。

“你們感覺，他們會不說麼？可又有甚麼用呢，還不是為這些鬍匪供應精血。”少女指了指死去的那兩人，低聲道。

“此事是我們不對，還請諒解則個。”

幸虧，不知甚麼啟事，這些人被關在地窖裡，一身真元耗得七七八八，所剩無幾。

她不由鬆了口氣，旋即又想到了這數天的遭受，憂上心來，一臉哀傷地說著，眸中似開蒹葭，話音宛轉，有百種滋味在內。

“我們救了他，便是給了他新的一命。那，我現在收回，有何不成？”

比之彆人，但是內斂了數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