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薛紅綃並不想用它節製人,她隻需求抓到沈雁便可。玉手悄悄一揮,一盆冷水就澆在沈雁頭上,隻見那人低垂的頭顱悄悄一晃,從昏睡中醒了過來。
“現在他的義旗都已經豎起,剋日也不知扔出了幾家暗樁,引得江湖大亂。你們這些見不得光的棋子,哪個跟他的名聲冇有千絲萬縷的乾係,如果風頭不對,怕是最早捨棄的就是你們。還是說,你就有那麼實足的信心,信他不會踩著你們的枯骨,登上更高之位……”
帶著世人來到了翠煙閣深處的一方院落,薛紅綃讓幾名部屬守在內裡,本身則帶著兩名親信和那尚且昏著的沈雁,一起走進了廳閣當中。
薛紅綃臉上終究暴露了一抹訝色,彷彿冇推測對方能猜出這麼多,不過她可冇有在這上麵跟他膠葛,隻是悄悄抬起染滿鮮血的指尖,掐在了沈雁臉上:“難怪我家樓主非要殺你,不吝鬨出這麼大動靜。沈雁,你的爪子未免也伸的太長了些。可惜貓都是獵奇害死的,也不知你這蕩子,另有幾條命夠用。”
被信賴的朋友出售,想來冇甚麼人會感覺好,但是沈雁隻是甩了甩髮上的水珠,安靜的抬開端顱。他的眼神中並冇有驚駭也不見懊悔,反而暴露了一絲瞭然:“薛紅綃,本來你也投了摘星樓。”
葉菲菲又坐回了桌邊,伸脫手拎過酒罈,悄悄一搖,給本身斟上了一杯。月光透過窗棱,映在那隻白玉杯上,襯得杯中的酒液如同一汪深翠。看葉菲菲那副不冷不熱的神態,薛紅綃也不在乎,帶著到手的俘虜,大搖大擺出了門去。
薛紅綃此時笑得也很高興。作為瑤光部的統領,她在摘星樓的身份職位實在有些難堪,用女子之身當然能辦些男人們辦不到的事情,但也少不了層層負累。莫說天璣部這兩年勢頭大增,開端購置起了皮肉買賣,就是她本身的權勢,也一定能敵得過江湖中那些馳名有望的青樓館閣。
沈雁衝她笑了笑,並未答話。薛紅綃也不氣惱,回身走到了一旁的鐵案前,用指尖一一拂過上麵各式百般的刑具,拿起了一根翻卷著倒刺的鐵鞭,悄悄一甩,破空聲便扯破了房間中的安好。她手持著那柄長鞭,步態婀娜的走回了沈雁麵前。
這妖女指上嫣紅,說不清是蔻丹色重,還是染上的血過分鮮紅。被個女人掐在掌中,沈雁也冇暴露甚麼羞憤神情,反而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