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師立意要誅殺戔戔一豎子,何必等他才華衰竭時脫手?”
薑帝擺擺手:“退下吧。”
丁闕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一個暗紅色錦囊,道:“隻因這第一輪並非老夫出戰,而是本國陳通大師要出詩一首,請梁國陳太傅批評!”
梁帝一聽,恍然覺悟,大袖一揮,不耐煩道:“都起來吧,若非丁卿提示,差點誤了閒事。”
顧厚庵輕歎一聲,道:“即便教員來救,也隻能保其性命,文膽是留不住了。”
聞言,三人淺笑點頭坐下,隻剩下晉國才子和陳國丁闕大學士兩人,顧厚庵笑道:“說不得我們三人要先戰上一場。”
丁闕道:“福王殿下此計不差,隻是未免對陳大師有些不敬。”
宇堂太子伏身道:“兒臣領旨謝恩。”
隨後以二王子薑宇廬為首的諸位王子公主也紛繁跪求薑帝從輕發落,飛凰公主雖有些思疑薑宇堂是成心為之,但一來她與梁國太子冇甚麼友情,二來又是以得見將來徒弟的高超手腕,倒也冇甚麼介懷,因而也跟著三公主一道為宇堂太子討情:“所幸梁國太子冇有受傷,陛下就當宇堂太子是在摸索陳先生的技藝吧。”
“兒臣忸捏。”
項起驚呼一聲“二哥”,正衝要上去救人,被大哥項少飛及時禁止,一拳擊暈,楊靈瑤淚雨瑩瑩,叫了一聲如泣如訴的“二哥”,倒是無計可施,拉著滿臉悵惘恍忽的大哥楊奇策。
這時,終究臨到薑掉隊場,待薑帝把宇堂太子痛斥一番以後,薑後離座拜道:“陛下,宇堂固然失手粗心,幸虧小陳先生及時脫手,玄麟太子也是有驚無險,臣妾懇請陛下從輕發落。”
顧厚庵對彆的五人作了一揖,道:“顧某是主,諸位是客,所謂‘客隨主便’,諸位就不要與顧某爭了。”
陳匡道:“既然陳大師已經有了交代,那便依令而行,本王再無貳言。”
薑仲不肯屈膝下跪,強忍膝蓋劇痛,重新坐下。
一段說完,不容人插嘴,提大聲音道:“鴻儒賜詩,豈容你肆意推拒,徹夜錦囊中詩,你接也要接,不接也要接。”
但是統統民氣裡都清楚,自陳通大師動念要殺薑仲為摘星太子報仇的那一刻,結局便已必定。
薑仲臉上終究透暴露一絲神采,似笑非笑地說了句“是嗎”,青琴看了他一眼,撇撇嘴,不再說話。
巨斧玉光盈盈、殺氣騰騰,令人望之生畏。
“連破三塊銅心,箭上仍然蘊著這麼強大的力量,這等臂力,的確匪夷所思。”坐在薑仲身側的青琴低聲說道:“至於那半途令箭轉向的手腕,則證瞭然這位宇堂太子已晉入微境。銀色武魄公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