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死？”霍小玉的話音一顫，猛地緊緊抓住了絮兒的雙臂，不敢信賴聽到的話，“她……她怎能戰死？怎能戰死！”

晚晚，你說好的，來年春暖花開時，你會陪我踏青的，但是現在，這桃花正豔，你卻……你卻……

可越是桃花如畫，卻越是讓霍小玉感覺苦楚。

霍小玉苦澀地一笑，喃喃道：“為何繞了一圈，回到起點，還是他……”

返來就好……就好……

桃花灼灼，花瓣飄落，更加地映出霍小玉現在慘白淒絕的容顏。

“不要胡說話！”鄭淨持趕緊點頭，雙手合十，似是拜拜，“佛祖莫怪，莫怪，莫怪……”

有的人，生不如死，有的人，卻因為心底的神馳，挑選活著。

絮兒敲響了門扉，笑嘻嘻地走了出去，“女人，女人，本日過了夫人磨練的隻要一人！”

“嗬。”白衣女子笑容如花，這一次的笑容，讓霍小玉感覺，這是她的晚晚最美的一刻，也是她重生返來，最歡樂的一刻。

甚麼巾幗豪傑，甚麼為國為民，都不是她霍小玉但願雲晚簫獲得的獎飾，她要的，隻是雲晚簫還活著……

“不管你是長安名妓霍小玉，還是德安郡主霍小玉，都隻能是我雲晚簫的妻。”

霍小玉曉得是本身太急了，定了定神，鬆開了絮兒的手，看著絮兒將水盆放在了妝台邊。

……

白裙翩翩如玉，就如她當初的冷冽，好似一株雪梅，悄悄來到霍小玉身後。

大雪吼怒，北風凜冽，視野當中，隻要白茫茫的天與地。

隻是，統統已成幻影。

鄭淨持不曉得霍小玉到底如何了，獨一曉得的便是，該當讓女兒去薦福寺拜拜，遣散這些魘住民氣的鬼怪。

“又一個巾幗豪傑啊，隻可惜，唉，還是免不了戰死疆場……”

你欠我的，鬼域再算！

霍小玉臉上暴露了一絲笑意，“她還在商州，是不是？”

“將軍……竟然是女子……”雲揚哽咽難語，下認識地轉頭隔著車簾瞧了瞧，“將軍清楚是喜好少夫人的，這女子與女子如何相戀？”

“晚晚……”霍小玉喃喃一喚，語聲剛落，模糊聞聲身後響起了腳步踏在花瓣上的沙沙聲。

“少夫人――！”

“活著還不如一個死人……”杜卿卿咬牙點頭，“我這一世，已毫偶然義，我敗的一塌胡塗。”

白衣女子笑了笑，緊緊握住霍小玉的手，指了指寺門外，“阿玉，我給你留了一世安然，你可情願隨我浪跡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