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有其表的偽君子罷了,看人豈可輕信初見的一眼?”霍小玉心頭一刺,冷嘲笑道,“娘,知人知麵不知心,此人決然不是甚麼夫君,此後可不要再提他了。”
雲飛一拳擊在雲揚胸口,“男人漢大丈夫,少個女人又不會掉塊肉,你這德行,可真像個女人!”
終是離了這個煙花地,隻望此去統統如願,永不再回。
車廂中的霍小玉有些獵奇,悄悄地掀起一角窗簾,朝著府門前看去――
鄭淨持悄悄拍了拍小玉的肩頭,“小玉,內裡風塵大,還是把車簾放下來遮些灰塵,以免汙了妝容。”
霍小玉抬頭長天,嘴角勾起一抹妖媚的笑來,“從今今後,你是隻靠本身的霍小玉。”
霍小玉揮了揮手,表示冇事,沉默提著裙角走回前堂。
“嗯!”絮兒重重點頭,“能服侍女人與夫人,是奴婢的幸運。”
霍小玉輕笑一聲,手指颳了一下絮兒的鼻尖,道:“傻丫頭,哭甚麼,一輩子總會碰到一些人,也會拜彆一些人,雖說女人是水做的,這眼淚可也不能隨便流。”說完,霍小玉也揉了揉微酸的鼻子,“嗬嗬,如果商州之行不順利,我跟娘還會返來,到時候再雇你回香影小築,可好?”
“啊?”絮兒不曉得該如何應話,隻能呆怔在原地。
“二哥!”雲揚不樂意地瞪了雲飛一眼,“你不喜好我去,我不去便是,這些絕望的話,就少說幾句吧。”說完,雲揚垂著頭走到了雲飛跟前,歎了一聲。
霍小玉抿嘴涼涼地一笑,“我倒想從未見過此人,起碼我還能癡心妄圖會有一個夫君,待我如珍寶,惜我在心尖。”
鄭淨持聽出了霍小玉話中的意義,卻另有三分遊移,“一個從三品的雲麾將軍,能有多少俸祿?”
絮兒受寵若驚地點點頭,“嗯!嗯!多謝女人!”
霍小玉果斷的吐出這個字,眸中閃過一絲果斷的光芒,“娘,商州之行,我們必須去。”
第二日淩晨,雲飛、雲揚兩兄弟駕著馬車來到了香影小築門口,耐煩等著霍小玉母女二人提著行李上了馬車,便揚催促馬載著她們馳出了長安城門。
作者有話要說:終究要正麵描述這個傢夥了,嗬嗬,等下章把清楚的真臉孔放出來,啦啦啦~長凝飄走~
霍小玉仰起臉來,安靜地看著鄭淨持,眸光無波,暮氣沉沉,“娘,青樓館妓是女子,我們也是女子,她們賣身,我們賣笑,也一樣是為了銀子,同是娼門中人,我們實在不比她們高潔到那裡去,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