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簫枕在醫館客房當中,怔怔地瞧著窗外的天氣垂垂敞亮起來,為何老是健忘不了月下臨風起舞的霍小玉?
雲晚簫沉聲道:“有些酒一定適口,有些肉也一定好吃。”
“本就是風塵女子,還那裡顧得上讓旁人看得起、看不起……”霍小玉略微一頓,伸出了手去,“既然雲將軍內心明白小玉不是貪得無厭的小女子,這小小一枚銅錢也並非用作將軍承諾信物,堂堂大唐雲麾將軍,還鄙吝小小一枚銅錢不成?”
“把馬車趕過來。”衛士長大手一招,佈陣的百名馬隊紛繁讓道,本來在馬隊以後,早已備好了接她雲晚簫入彀的馬車,想來本日就算冇有霍小玉,她雲晚簫也必須走這一趟了。
隻見霍小玉臉上的酒渦一旋,笑意深了幾分,“雲將軍入京,是為小玉,小玉既然是這個紅顏禍水,怎能目睹將軍惹了禍事,還一走了之?”
雲晚簫指了指朗朗彼蒼,“昨夜晚簫執意帶走霍女人,隻為救她一命,這朗朗彼蒼在上,醫館世人也在看,我雲晚簫絕對冇有淩辱霍女人之舉,更無半點輕瀆霍女人之心。”說完,雲晚簫負手臨風而立,看著李益點頭一歎,“不像某些人,白白生了七尺之軀,家國有難,不見參軍報國,現在天下靖平,卻滿腦筋綺念亂想,成日往煙花柳巷中鑽,當真折煞了‘進士’二字!”
衛士長眯眼一掃李益,嘲笑道:“李公子說得有禮。”說著,抬眼瞧向了霍小玉,“就請霍女人也一起走一趟了。”
“好了,我給就是了。”雲晚簫自知說不過她,低頭從懷中取出了荷包,摸出了一枚銅錢遞向了霍小玉,“給。”
霍小玉俄然湊了過來,笑得帶了三分妖媚,“確切分歧……”
“嗬嗬。”霍小玉揚起雙眉,定定瞧著雲晚簫,“雲將軍會讓小玉再次看錯麼?”
棲霞不悅地看了一眼雲晚簫,但也不能推委,隻能啞忍著點點頭,端著熱水盆走了出去。
雲晚簫舒展眉心,慌亂地閉緊了雙眸,筆挺地坐在原處,“請霍女人包涵。”
衛士長倒是看得清楚,風塵女子雖貌美,但是這女民氣可比普通女子要深太多,喜好與不喜好,一夕之間判若兩人,現在瞧來,這霍小玉但是心甘甘心留在雲晚簫身邊,全然不是李益求訴王爺的強擄離家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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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晚簫被霍小玉這灼烈的目光盯得雙頰滾燙起來,乾咳了兩聲。
雲晚簫定了定神,對著衛士長抱拳行禮道:“晚簫敢問將軍,本日來此,是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