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得此才子芳心,必是人生最大幸事!
淩晨,夜雨初停,一抹薄霧淡淡地滿盈在長安城巷陌當中,香影小築一如既往的溫馨。
不管如何都是錯,雲飛隻能強忍住肝火,畢竟這裡是長安,霍小玉頗得這裡的世族名流喜好,起了爭論,虧損事小,如果給將軍惹了費事,那就是大事了。
四蹄染滿泥漿,跑了一夜的馬兒隻是在城外安息了一個時候,跟著城門的翻開,不得不被趕車人敦促進城――現在喘氣得甚為短長,似是已將筋疲力儘,不管那趕車人如何嗬叱鞭打,這馬兒每一步都走得遲緩,隻能偶爾收回一聲痛苦的低嘶。
絮兒叩響了小玉的房門,喜聲道:“女人,徹夜來了位熟客,夫人請你下去獻舞。”
“雲副將軍想多了,要入我這香影小築,必須是‘人’才行,牲口可不能留下。”霍小玉微微揚眉,笑得妖媚,纖指搭在了馬兒背上,“隻是,這牲口為我馳驅一夜,我怎能忘恩負義,容它再遭惡奴毒打?”
絮兒遊移地看了一眼鄭淨持,“夫人?”
李益看得呆了眼,心頭卻開了花,如此才子,若能得之,夫複何求?
李益迷惑地看著她,趕緊作揖道:“是小生冒昧,霍女人莫怪小生。”
霍小玉含笑道:“叮嚀魚嫂做點好菜,徹夜點上紅燈籠,這長安的公子該當惦記我霍小玉了”
雲飛冷眼掃了一眼香影小築的門頭,朝邊上吐了一口唾沫,便要調轉馬車,回返商州。
絮兒遊移隧道:“這位公子彷彿夫人跟女人都不太喜好,隻是這小築的買賣……”
鄭淨持淡然走到了門口,瞧了瞧門外隻敢張望、不敢出去的天孫公子,揮手錶示身邊小婢退回小築,掩上門扉。
霍小玉點點頭,依著母親的意義,回身走回了小閣。
“嗯!”絮兒戰戰兢兢地福身再拜,“奴婢定然不會流露一個字!”
“此一時彼一時。”霍小玉翻開了房門,舒眉笑道,“香影小築的買賣也平淡太久了,徹夜不管是誰,隻要進了這香影小築,我便要讓他乖乖留下。”
馬蹄聲踏踏響起,絮兒衝動地循聲瞧去。
鄭淨持正色看著霍小玉,“小玉,現在香影小築買賣不好,如果來了恩客,非論是誰,隻要肯掏銀子打賞,你就念在這小築高低的女人老是要吃喝,就委曲些獻藝博他一笑,可好?”
“熟客?”霍小玉臉上浮起一抹憂色,趕緊對鏡整了整鬢髮,又低頭拂了拂袖裳,會是雲晚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