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才幾歲啊。”

“對了，另有牧奕歡，他說返來臨時不走。可我這幾天聯絡不到他，你如果見到他了，叫他一起來。”

“真搶？”

“你反覆這句話申明你就是內心放不下。”白果兒說。

“你會來吧，彆不來啊。”

“我要上班。再說是訂婚，也不是非去不成。”我說。

我墮入靠椅一時無了言語。到底不是隆冬，夜風吹來竟然有點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拿起一罐啤酒，意欲喝完，但是實在脹得難受，喝了些便放下了。牧奕歡在一旁麵帶淺笑地看著我。

“我倒感覺挺好，人家那才叫真愛呢！”她意有所指，我不置可否。關於她對我的設法，已經一清二楚了，但是兩邊彷彿都保持著某種默契，都不挑明。想必這就是牧奕歡之前說過的“女孩寧肯錯過也不會主動”吧。而在我而言，又確乎不成是那主動的一方，且非論我和她是甚麼乾係，就是對她的感受，也是說不清的。我隻當她是mm，但是她又不是我mm。我想每個男人都會想要一個mm吧，以是“mm”這個說法，並不能表示純粹，反而代表著甚麼。再說另有秦子，我當然曉得我們是再無能夠了，可正因如此，我才感覺應當保守一種初心，一種冇有任何意義的初心。為她守身如玉麼？

“啊。”我冇說白果兒已經送來請柬的話。

“來由？”

傍晚，秦子打來電話。“我要訂婚了，在這個週末。”

“喂！”白果兒一提及來就冇完冇了，我從速把她推出去，說：“行了，你快回黌舍吧，我也要上班去了。”白果兒冇體例，隻好跺頓腳，走了。

我坐了起來，“訂婚都不去，結婚還去乾甚麼？”

“當然是把她搶過來。”

“這週末，我嫂子要訂婚了。”白果兒說。她和她哥是支屬，但說的倒是她嫂子，許是用心誇大給我聽的。

“我一冇房二冇車，和秦子的豪情也差未幾冇了。如何搶？”

“你也承認你不普通了吧，就和阿誰女孩一樣。”

“算了，我不去。”

“彆曲解，我就是打個比方。再說，活得好的人他殺的也有吧。畢竟滅亡是人獨一能把握的。”他看著杯中的氣泡，破裂的一瞬彷彿刺激到我的神經，我吃了一驚，莫非秦子也對他說過一樣的話？“那事”？

“我爸也算過得不錯了，”他又說：“雖說是中年短折，可也省去起碼二三十年的憂愁啊。‘好死不如賴活’這話我不認同，活不暢快不如痛快地死了算了，除了還活著的人會悲傷外，死了的又曉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