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二次初戀[第1頁/共5頁]

厲錚的耳膜被高原的氣壓鼓的咚咚作響，他睜著眼睛驚駭錯過她的答覆，“在一起吧。”

“幾天就適應了。”幾天持續的發熱，耳鳴，乃至欲裂的頭痛被厲錚一句“幾天就適應了”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他一共來過雲南三次，一次是耳朵冇傷時，一次是傷後。傷厥後的那次他就遭受了和之前截然分歧的高原反應，在那以後大夫給他的建議就是高原地區能不去則不去。可他還是第三次來了雲南，此次是因為顏玨。

“貨啥樣，我照收不誤。”

“冇事的，顏教員，紮西大叔的兒子次仁帶我們去。”女生順手往身後一指，顏玨明白了，本來另有共犯。她盯著還在流鼻涕的男門生，塞去一包麵紙，“把人照顧好，到集應時候定時返來。”

後知後覺，顏玨總算曉得厲錚的笑意從哪來的了，臉上涕泗混雨水，她丟人丟大發了。

那天，在月光古城獨克宗，顏玨同厲錚轉動經筒七轉，鴿子在身邊飛起落下兩次，厲錚對顏玨許下信譽的刻日是——平生。

厲錚一句話，倒真把顏玨概括的透辟，她咬著唇，不再作聲。

“你說你會抽菸，我不抽菸，這個不是題目，我的肺上個月剛查過，還算強大；你愛喝酒，剛好我也會喝，這算得上我們一個共同愛好，也算我的加分項；你說你急了會罵臟話，我急了也會，就是罵的冇你那麼有程度，”想起“門商標的典故”，他輕笑兩聲，目光從一條條挑釁的手指上收回，“另有你說你話少，我也未幾，就算倆人一起節能減排，也不會嫌棄對方無聊。”

“我感冒也愛流鼻涕，小時候丁昭東還叫過我一陣‘厲鼻涕’。”厲錚的爆料總算消弭了顏玨一些難堪，她擦好鼻子，“那你就讓他說了？”

顏玨瞧著逐步遠去的送親步隊，不放心，“你對這裡路不熟，彆伶仃行動了。”

抓動手裡那張潔淨的紙巾冇用，顏玨走到男門生身邊，“中國水資本再緊缺也犯不著拿鼻涕水和顏料吧，擦擦！”

幸虧那是此次雲南之行裡的獨一一場雨，顛末南風過境般的雨水沖刷後，香格裡拉的草更濃綠暢旺。藍天白雲下，顏玨一身羽絨服坐在梅裡雪山的山坡上畫著遠處的風景和……人物。

“臉大！”顏玨低下頭。

顏玨不曉得厲錚是如何曉得那兒有個山洞的，她隻曉得跟著鑽出來時，本身的裙角早被雨水浸了個通透。摘了雨帽，她哈腰擰水漬，雨水沿著收緊的指縫被擠出來，嘩啦聲中混著高原的泥土味兒，顏玨問，“你之前來過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