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秒後,兩人一手提著一根鋼管,一左一右架起倖存者就往地下深處跑,這時已經能夠聞聲識道上傳來的腳步聲了,那些人明顯已經趕了返來,寧望和雷克斯才跑了一段就一個頭兩個大,這內裡通道連著通道,分支又開分支,像個地下迷宮。
“你的傷口癒合了。”雷克思沉吟道。
脖子被圈得緊緊的,想來付東為了保命是使出吃奶的勁掛在他身上了吧,這麼想著一低頭,公然瞥見付東的枯瘦如柴的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衛衣,抓得他都有點胸疼……
還好攻擊者拷動手銬,雷克思得以堪堪讓開,那人卻並冇有停止,他像俄然發瘋的狂犬病人一樣吼怒著再次衝向雷克思,牢固在地上的鐵床被他拉得哐啷作響,雷克思一時也驚嚇住了,本能地捂著脖子定定地站在那兒,就在這短短的十幾秒時候裡,發瘋者充滿血絲的眼睛一點點鼓脹起來,渾身血管突突地暴起,很快身上就像是被爆裂開的血管襯著了普通,變得青一塊紫一塊,本來就所剩無幾的頭髮大把大把地脫落在地。
寧望拿起地上的手電往雷克思脖子上一照,冷不丁就瞠大了眼。
寧望和雷克思就攙扶著倖存者往冇光的處所走,等四周都暗下來,寧望關了手電,背後緊追不捨的騷動聲這時幾近聽不見了,三人這才臨時放下心來。方纔那麼一陣疾跑,現在都累得夠嗆,大師心照不宣都籌算當場安息一下。
雷克思見寧望如有所思起來,催促付東:“你持續說。”
付東點點頭:“治癒師彷彿有一種能治癒彆人疾病的才氣,不但如此……傳聞還能讓人永葆芳華。”
“總之大師很快就成了治癒師的信徒,”付東道,“我也不例外,因為我太想見到治癒師,治好我的病了。不過治癒師每週隻露麵一次,我心心念念地盼了五天,終究比及和治癒師見麵了。”
大堂裡燈光暗淡,影影綽綽,阿誰被稱呼為治癒師的男人終究從一側拱形通道中姍姍走入。他穿戴一件大氅式的長風衣,戴一頂寬簷帽,風衣高高豎起的領子和廣大的帽簷的暗影幾近遮住了他的五官,他說的是英文,不過聽嗓音,這個治癒師比他設想中還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