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_第75章 國公府雪夜留賓來賓樓燈花驚夢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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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騷公子,忽為閩嶠之遊;

陳木南看了,向金修義道:“我此時要到國公府裡去,你明日再來罷。”金修義去了。

吃了一會,陳木南身上暖烘烘,非常煩躁起來,脫去了一件衣服。管家忙接了,摺好放在衣架上。徐九公子道:“聞的向日有一名天長杜先生,在這莫愁湖大會梨園後輩,當時卻也另有幾個馳名的角色。現在如何這些做生、旦的,卻要一個看得的也冇有?莫非此時天也不生那等樣的角色?”陳木南道:“論起這件事,卻也是杜先生作俑。自古婦人無貴賤。任憑他是青樓婢妾,到得收他做了側室,厥後生齣兒子,做了官,便可算的母以子貴。那些做戲的,憑他如何樣,到底算是個賤役。自從杜先生一番品題以後,這些縉名流大夫家筵席間,定要幾個梨園中人,雜坐衣冠隊中,說長道短。這個成何體統!看起來,那杜先生也不得辭其過。”徐九公子道:“也是那些發作戶人家。如果我家,他怎敢大膽?”說了一會,陳木南又覺的身上煩熱,忙脫去一件衣服,管家接了去。陳木南道:“尊府雖比內裡分歧,如何如此太暖?”徐九公子道:“四哥,你不見亭子內裡一丈以內,雪所不到。這亭子倒是先國公在時造的,滿是白銅鑄成,內裡燒了煤火,以是這般暖和。外邊如何有如許地點!”陳木南聽了,才曉得這個原故。兩人又飲一會,氣候暗淡了,那幾百樹梅花上都懸了羊角燈,磊磊落落,點將起來,就如千點明珠,高低暉映,越掩映著那梅花枝乾橫斜敬愛。酒罷,捧上茶來吃了,陳木南告彆回寓。

話說南京這十二樓,前門在武定橋,後門在東花圃,鈔庫街的南首,就是長板橋。自從太祖天子定天下,把那元朝功臣以後都冇入樂籍,有一個教坊司管著他們。也有衙役執事,普通也坐堂打人。隻是那天孫公子們來,他卻不敢和他起坐,隻許垂手相見。每到春三仲春氣候,那些姊妹們都勻脂抹粉,站在前門花柳之下,相互邀伴玩耍。又有一個盒子會,邀集多人,治備極精美的時樣飲饌,都要一家賽過一家。那有幾分色彩的,也不肯胡亂接人。又有那一宗老幫閒,專到這些人家來替他燒香,擦爐,安排花盆,揩抹桌椅,教琴棋書畫。那些妓女們相與的孤老多了。卻也要幾個名流來往,感覺破破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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