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白白胖胖的孩子跑掉了。趙氏此番的抽泣,不但比不得哭大娘,並且比不得哭二爺,直哭得眼淚都哭不出來。整整的哭了三日三夜,打發孩子出去。叫家人請了兩位舅爺來籌議,要立大房裡第五個侄子承嗣。二位舅爺遲疑道:“這件事,我們做不得主。何況大先生又不在家,兒子是他的,須是要他本身甘心,我們如何硬做主?”趙氏道:“哥哥。你妹夫有這幾兩銀子的傢俬。現在把個端莊主兒去了,這些家人小廝都冇個投奔,這立嗣的事是緩不得的。曉得他伯伯幾時返來?間壁第五個侄子才十一二歲,立過來,還怕我不會疼熱他,教誨他?他伯孃聞聲這個話,恨不得雙手送過來,就是他伯伯返來,也冇得說。你做孃舅的人,怎的做不得主?”王德道:“也罷,我們疇昔替他說一說罷。”王仁道:“大哥,這是那邊話?宗嗣大事,我們外姓如何做得主?現在姑奶奶如果急的狠,隻好我弟兄兩人公寫一字,他這裡叫一個家人連夜到省裡請了大先生返來商討。”王德道:“這話最好,猜想大先生返來也冇得說。”王仁搖著頭笑道:“大哥,這話也且再看,但是不得不如此做。”趙氏聽了這話,摸頭不著,隻得依著言語,寫了一封字,遣家人來富連夜赴省接大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