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不是嗎。
他竟然是被大卸八塊,彆離封印在分歧的處所!
文曲將他的衣服謹慎翼翼地鋪平,摺好。就在這時,從袖子裡掉出一點銀光,落在地上收回脆響。
想不起五百年前曾經曆劫,曾經做過無聊的郎中,曾經和某個白姓男人相愛。如果無陵說的是真的,那麼,五百年來……他都是單獨一小我活過來的。
他的牙齒咯咯打戰,緊握的拳頭在顫栗,卻說不出任何一個字。
“謹慎。”顧城越輕聲提示,世人都繃緊了神經。顧城越的目光掃過文曲,發明他將本身周身和白大夫一起竟然覆蓋在一層淡淡的藍色光暈之下,頓時心又往下沉了幾分。
“曆劫……?”文曲強撐著結界,卻因為心神擺盪,結界又弱了幾分,瞬息間便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再聰明的人,也算不過天命。修習禁術逆天者,無赦。
“還需求我再提示你一遍麼?五百年前,你曆劫入塵寰,懸壺濟世,本該積累很多福德。可惜你命數必定三十又五那年慘遭非命,被活埋於皇城之下,與你相戀之報酬了等你來世,不吝修習禁術,手上更不知有多少條性命,文曲星君,就算你幾輩子的福德都救不返來。何況現在他還助我血祭功成,遺骨重見天日……隻怕你翻遍了冥府的刑律,也找不出甚麼酷刑合適他呢。”那人看了一眼文曲懷裡的白大夫,月光將他的長髮染成烏黑,將烙印襯得森然可怖。就在這時,文曲驀地看清了在四肢、頭顱與軀乾的連接之處,在烙印袒護之下,都有斬截的陳跡,也就是說――
那人暴露足以讓任何人諒解的笑容,濮陽涵卻感覺重新到腳都凍成了冰。
“爹!”
而是寂滅,就連疇昔和將來都被淹冇,就連絕望和驚駭都不存在,如果天底出世於渾沌,那麼寂滅就如回到萬物未始之時――既無開端,又談何曾經?
已經動用元神來護體了嗎……麵前這個東西,到底是妖,是怪,還是……魔?
無陵。
聽到這話,文曲的神采有些發白。天上星宿早在有史記錄之前就已誕成,固然曆經千年以火線能化形,但距本年代已經不知如何計算。文曲自大打他出世以後天上地下之事無所不曉,但若這隻妖魔年事至此,恐怕除了傳說中的上古神祗,無人能將其何如。
“文曲星君,你必然很奇特,為甚麼向來冇有見過,乃至連聽都冇有傳聞過我的存在。這不怪你,自從我出世以後,就被你們封在好幾個……你們以為非常安然的處所。可惜的是,現在天界的力量已經大不如前,神仙無人供奉,六合濁氣上升,就算人間另有幾個如同濮陽澈如許人在勉強保持正道,隻怕也是力不從心。文曲星君,我想你也不會否定吧。”那人笑笑,勾起額邊一綹頭髮攬到耳後,“我費了很大力量才找到這個處所,但每隔一千年,天界都會遣人到此加強符咒之力,乃至於我冇法靠近。我想了好久,纔想到了女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