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倉猝接住司南揣進懷裡,看看顧城越,又看看皮笑肉不笑的文曲星君,心知這倆都不是甚麼惹得起的主兒,隻得對那修羅鬼撒氣,用鎖魂鉤套了就是好一頓揍。
修羅鬼被揍得慘叫連連,在沉寂夜裡,尤其瘮人。顧城越看也不看文曲一眼,便徑直向方澗流走去。
根骨靈慧,命格清貴,靈魂卻輕如鴻毛,不過弱冠之命。而跟著他而來的人,百裡以外都能感遭到那令人膽戰心驚的煞氣。
那金色的瞳孔直視二人,文曲彷彿目見鬥轉星移,耳聞劈山鑿海,這氣味翻湧不斷,竟至星鬥失容。
文曲星君,三界六道,誰不曉得他偶然無情。
實在要破這八卦陣並不難。隻要同時擊破八個方位,相互便冇法相互照應,此陣立破。但萬物天賦皆有屬性,人間何故存在跳脫五行之力?
從懷中摸出一張杏黃紙,隻見顧城越咬破指尖,以血謄寫以後便燃儘,低語一聲,“有勞了。”
“顧城越。”固然曉得他來源,顧城越一張臉上還是半點神采也無,“領人。”
你護得了他一時,且讓我看看你護不護得了他一世。
若論奇門巧術,天下無人能出文曲星君之右。
陰陽喜帖上,清楚寫著大限將至。
隻不過一個最簡樸的八卦陣,內含五行四象相生相剋,生生不息。非論往哪個方向遭到進犯,其他方位立即感到援助。顧城越若求自保並不難,但東奔西突還是走不脫八卦陣的範圍。
失血過量。
就算此次又救了我,我也活不過二十歲的生日。
但那次抱病的經曆,方澗流至今如何也回想不起來。
入魔……?
若說六合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又為何偏把天數,定在這二人當中。
煞氣劈麵而來。那人一雙玄黑眼眸沉如寒夜,隱有星芒。文曲勾起一個輕浮的笑容。
以是,顧城越在鬼界的名聲,比喪門星差不到那裡去。
如果這一世,也像阿誰少年一樣,要死在顧城越手中。在垂死的時候,本身會不會也隻想著,再看一看他的雙眼。
他竟是何人!
“你能夠走了。”顧城越將手中司南丟還鬼差,目光瞥見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修羅鬼,在看到受傷倒在路邊的方澗流時,頓時冷了一張臉。
場景便又跳到阿誰雨夜,汪澄聲嘶力竭地謾罵:“一個身負百萬殺孽,一個命數不過弱冠,冤冤相報無儘頭,我倒是真想看到你們窮途末路的那天!”
紫薇星君做的包子,就算死人都能活轉來,修道之人吃了便可高山飛昇,他一番擔憂都白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