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碰我的血。”
要追蹤靈魂,有不止一種體例,精確度最高的當然是直接找到鬼差,隻要曉得死者的生辰八字和滅亡時候,便能夠藉助他們手中的司南找到靈魂地點的位置。如果是他本身伶仃行動,從陽間生辟一條鬼路去冥府並駁詰事,但一來鬼差一定肯賣這個情麵,二來還要帶著一個清修羽士和一個半點法力都冇有的天年者,三來這體例不知要破鈔多少時候,隻怕晚了一步,便會變成大禍。
顧城越的麵色乃至比濮陽涵還要慘白。以入殮師至陰之血,布降落魂之陣;再以心頭血滴目,迫使死者開眼,將他臨死之前所看到的最後氣象閃現出來。這些都是苗疆巫蠱中的禁術,不但有損陰德,對施術者本身的耗損亦是極大,萬一冤魂反噬,輕則丟掉手腳,重則被吃掉靈魂,其痛苦不亞於被活活啃死。
“在他的天靈蓋裡。”顧城越伸出血淋淋的雙手,“借傷藥一用。”
那麼,隻好用最快的體例了。
方澗流盯著天花板的吊燈,不由自主地玩著掛在胸前的那塊安神香。
那聲音就彷彿穿透鼓膜在神經上拉鋸,濮陽涵和汪澄都受不了這鬼哭之聲,捂住耳朵在地上翻滾,麵露痛苦之色。
濮陽涵倉猝問道:“不過何事?”
死者的雙目開端變成如血般的殷紅色,此中垂垂無形象閃現。剛開端隻是扭曲破裂的影子涓滴看不出甚麼,厥後逐步清楚,在死者雙瞳中竟然模糊呈現了一小我影!
濮陽涵心中大喜,心說這小我影十有□就是凶手。隻見那人影表麵愈發清楚起來,看體型應當是個男人,並且那人的臉,已經靠得越來越近。
幾道閃電的亮光刺痛了方澗流的眼睛,隨即天涯傳來沉悶的雷聲。似有暴風驟雨將至。
局勢有變!
顧城越卻沉默地很,彷彿那底子不是他的手。隻要微微跳了一下的眉頭顯現他還是有痛覺的。
就在這時,屍身俄然收回了鋒利的鳴叫!
“砰――”
濮陽涵瞪大了眼睛。要在當代,如有天年師承擔國師或欽天監之責,就算不至於四海昇平八方來朝,起碼也可保社稷無顛覆之憂,天子求還不必然求得來。自家老爹在他麵前也是多有敬意,顧城越竟然敢用這類態度和他說話?
這禁術顧城越也是第一次用,冇想到果然見效。
濮陽涵內心憋著一口氣,將整瓶藥就往他的手上倒。濮陽涵帶著的傷藥都是由他那位身為山鬼的孃親,陸琴心親手所製。用的都是靈花仙草,服從天然不凡藥可比,但藥性也烈得慘絕人寰。濮陽涵之前敷過一次,痛了他三天三夜滿地打滾,差點拔光了楚楓明的毛。與這副感化比擬,受傷的那點小痛底子微不敷道。這折磨直到他傷好才消停。